待徐婉宁带着孩子们走后,静姝忍不住埋怨李陵道:“你对自己儿子凶也就罢了,将二郎吓成这样,大嫂面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多心疼呢。”
二郎是幺子,徐婉宁可是拿小儿子宝贝疙瘩似的疼着,从不舍得小家伙受一丁点的委屈,方才被李陵唬成那样,徐婉宁哪能不心疼。
李陵怀里抱着女儿,听了妻子的话,却是满不在意道:“这小子便是娇惯不得,我看这个二郎现下就是被大哥大嫂惯得不成样子了,哪有一不遂意就撒泼打滚的,像什么样儿,现下不管,将来还得了。”
李陵这样的人,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对待男孩子就要严厉管教。
二人在教育孩子上一向诸多分歧,静姝知道与他强行争辩也是徒劳,便岔开话题谈正事道:“我想开一间药铺,想与你商量一下。”
李陵听了这话,皱眉道:“府中这一大摊子事还不够你忙?开什么药铺。”
静姝缓缓与李陵商量道:“我这掌家也已经有四五年了,如今府中的诸事我已是轻车熟路,应对有余,现下咱们有了孩子,我不得不多为他们的而将来筹划。”
听妻子说“为孩子们的将来筹划”,李陵一时没明白过来。
静姝解释道:“我得想法子多攒下些家底啊,难道你不想待宝贝女儿出嫁时有一笔丰厚的陪嫁?”
李陵听妻子这样说,才算恍然,他冲着妻子哈哈一笑,回道:“我自然不会让咱们的女儿受丁点儿的委屈,你且只管好好教养孩子就是了,钱财上的事有我呢,不必你多操心。”
静姝知晓李陵是体贴她,怕她操劳,但静姝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在公府执掌中馈这么些年,她认为自己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历练,她不想总是躲在丈夫身后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