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瞥着李翔这般着急关切的样子,她垂着眼眸进了内间,在平阳身侧坐下,木着脸道:“姑爷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姨娘,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怎急成这样?”
平阳孕期正是辛苦烦闷的时候,见丈夫抛下自己,这般急不可耐的跑去关心另一个女人,心中亦十分不是滋味儿,她听了玉珠的话,刚要开口,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将方才喝进去的酸梅茶一点不剩的吐了个干净。
玉珠连忙为平阳拍着背,口中忍不住心疼道:“都说第一胎最艰难,您这都第三胎了,怎的还是这般折磨人呢。”
平阳怄了好半响,终于平复了下来,她脸色惨白的依靠在软榻上,摇着头喃喃道:“生了这胎后,我是断然不会再要孩子了。”
紫云端来清茶服侍着平阳喝下,念叨着道:“只盼着这胎是个男孩罢。”
翔林苑管事的拿着对牌将大夫请到了跨院,大夫隔着帘子把了娇杏的脉,对着李翔道:“恭喜三爷,姨娘这是喜脉。”
李翔、娇杏听了这话,俱是一惊,李翔倒是比娇杏先回过了心神,他盯着大夫惊喜的问道:“您可看仔细了?确定是喜脉吗?”
老大夫捋着胡子道:“却是喜脉无疑,从脉象来看,这胎儿已是快两个月了。”
李翔乐得情不自禁的拍了下大腿,连忙命人给大夫拿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他亲自将大夫送出了府门。
送走了大夫,李翔又是一路狂奔回跨院,见娇杏依旧是闷闷的苦着脸,李翔自然知晓她的所思所想,揽着她劝慰道:“这是天意,既然来了,咱们做爹娘的就得好好疼他爱他才是。”
娇杏没有接话,她看了李翔一眼,叹着气道:“你每次过来,夫人都会命人送避子汤来,怎会怀上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