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强撑着疲倦与李陵走出了御书房,待出了勤政殿大门,李陵便附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静姝挣脱着道:“放我下来,让宫人们看见成何体统。”
“你是我皇后,咱们是正经夫妻,便是看见了又如何?”
“你这般轻浮举止,会影响你威名。”
李陵笑笑,凑在妻子耳畔道:“这么长的一段路呢,你又腿软,如何走得动?”
李陵说得没错,她现下腿真的是酸软无力,要步行回去,当真难捱,静姝索性不再坚持,她埋在李陵坚实的胸前,又昏睡了过去。
李陵抱着静姝一路回到椒房殿,宝姐儿知晓自己惹了娘亲不快,此刻正巴巴的在殿外候着,她见父皇抱着母后归来,掂着脚看着正在父皇怀中沉睡的母后,悄声道:“父皇,母后怎的还睡着了?”
李陵嗔了眼女儿,回道:“哪里是睡着了,是被你给气晕了。”
宝姐儿一听,急着道:“怎会这样?那还不宣太医来?”
李陵扯谎道:“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太医叮嘱了,今后再不能让你母后生气,你们几个都记好了,尤其是你,今后要多多孝顺母后,莫要总是惹她生气,知晓了吗?”
宝姐忙不迭的点头,遂又带着哭腔回道:“父皇,那明日我还是继续去学女红罢,虽然我不喜欢,但既然母后要我学,那我听话就是了。”
李陵看着女儿,点头道:“你知晓孝顺母后,甚好,只是既然你实在不喜欢女红,那也不必勉强,女红不必学了。”
宝姐闻言,面露惊喜:“我真的不用习女红了吗?可是母后她.”
李陵对女儿道:“父皇会劝好你母后,只是我们不逼着你学女红,但其他的课你要都学好,要在那些小姑娘里拔头筹,能做到吗?”
宝姐儿点头道:“父皇,只要不让我学绣花那玩意,其他的我保证都能学到最好的。”
李陵知晓女儿是个聪明的,他满意的点头道:“光嘴上说可不行,你一会回去写一份保证书,明日交给你母后。”
宝姐说好,李陵又嘱咐道:“记住了,你母后生气就会晕倒,今后再不能气她了。”
宝姐儿连连保证,遂又看向正在父皇怀中昏睡的母亲,疑惑道:“父皇,我见母后不像是晕了,倒是想睡得深沉。”
李陵连忙道:“人晕后与沉睡并无两样,好了,你且快回去罢。”
说着,他抛下女儿,抱着妻子大步进了内殿。
第二日大清早,待静姝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女儿那圆鼓鼓的小脸蛋儿。
宝姐儿见娘亲醒了,她凑上前在静姝脸上亲了亲,关切道:“母后,您好些了吗?”
静姝还道女儿在说昨日不学女红的事,静姝虽对女儿严格,但并不是那种无知刻板的母亲。
她此刻气也消了,见女儿乖巧温顺,便起身将她搂在怀中道:“昨日母后确实生你气了,但你父皇说的有道理,既然你实在不想学女红,母后也不想再难为你了。”
宝姐儿闻言,脸上露出笑意,献宝似的将昨夜李陵交代给她,她连夜写好的保证书捧给了静姝:“母后,我除了不喜欢女红,其余的功课,我一定会学到最好,这是我写的保证书。”
静姝拿过女儿递来的保证书展开看了后,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夸赞道:“宝姐儿虽不习女红,但若是真能做到其余功课做到最好,母后亦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