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听了妻子的话,他点了点头,喃喃道:“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谢氏道:“正所谓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咱们还是早些思量下才好。”
赵宣看向妻子,问道:“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谢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蹙眉回道:“平阳今早才送来娘娘的回礼,我这不是也正思量着呢嘛,寻你回来,就是想跟你一起合计合计,趁着咱们现下在京中,一切都方便不是。”
原来妻子找他,竟是为了这样的大事。
赵宣听了妻子的话,想起方才妻子命人去寻他却被孟氏院子里的仆妇推诿,他心里便忍不住惭愧起来。
他起身扶起妻子,温柔道:“地上凉,咱们去暖榻上商量去。”
谢氏被丈夫扶着上了暖榻,赵宣又贴心的为妻子垫上一个软枕,关切道:“我见你这阵子憔悴了些,可是又胃口不好的缘故吗?”
“胃口倒还好,只是有时候夜里总是盗汗,睡不踏实。”谢氏靠在软枕上,笑着道:“无碍的,女人怀孕哪个不是辛苦的,我没这样娇气。”
赵宣一听这话,俊面忍不住微微发红,他支吾着道:“便是你已经生养了几个孩儿,但还是要仔细着才是。”
“我知晓的。”谢氏看向丈夫,遂又将话头引到方才说的事上,她问道:“我看陛下十有bā • jiǔ是有撤藩的想头了,你有什么打算?”
赵宣盘坐在榻上,蹙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遂回道:“咱们虽然远在益州,但在京中也不是没有人脉根基。”
说着,赵宣掰着指头道:“那御史台大夫李荣是我好友,还有咱们母族兰家的二小子,现下也是在御史台当差呢,有这些言官在,旁的不说,便是偶尔在陛下跟前替咱们雍亲王府说两句好话,还是可以的,另外内阁里咱们也是有人的,那个新入内阁的谢迎虽与你侯府出了五福,但也是本家不是,到底是一家人,还有兵部尚书王毅,当初与父王亦是交情笃厚,我趁着在在京中这段时间,与这些亲朋故交好生走动一下,拉拢起关系也不是难事。”
待赵宣絮絮的说完,谢氏坚决道:“这些人,你一个都不准去拉拢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