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殿,见宫人端来洗漱之物,李陵惊讶道:“皇后醒了?”
丹朱笑着回道:“今日娘娘醒得早,看着精神也很好。”
李陵闻言心下欢喜,但他没有急着进内殿,而是走到璧炉旁烘去了刚从外头带回来的寒气,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静姝已经洗漱妥当,正倚在软榻上由紫云服侍着通发,李陵笑着上前,看着妻子关切道:“今日感觉怎样?”
静姝脸色虽依旧憔悴,但眼中却是有了光彩,她看向丈夫,微微一笑,回道:“感觉身上轻快了些,清早醒来,脑子也不那么浑浑噩噩的了。”
李陵听闻妻子见好,他面上浮上笑意,抬手从紫云手中拿过羊角梳子,立在妻子身后,细细的为她通发。
帝后独处,紫云悄悄退了下去,随手关上的殿门。
李陵一面为妻子通发,一面说话。
“这老先生确实有些本事,这几幅试药吃下来,我见你这病症果然有起色。”
静姝问道:“我听闻你昨日还将表哥请来了?”
“正所谓用人不疑,咱们既然将张先生请来,便信任他就是了,他不想多言我病症,你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刨根问题。”
“我倒并不是不信他。”李陵细细的摩挲着妻子的秀发,回道:“这老头脾气太坏,我问他一句便是不耐烦。”
“我心里着急。”
说着,他放下梳子,将妻子扶在软枕上靠住,自顾在她面前坐下,李陵看向妻子,无奈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对那老先生足够恭敬了,可他就是不待见我,我跟他打听你的病症,说不到两句,他便不耐心,见了我去,他便是冷着个脸,今日对着阿辰,却是热络得很,一五一十的将你的情况与阿辰说得清清楚楚。”
静姝问道:“他是怎么说的?我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陵眼眸微动,将江佑辰的话转述给了妻子,只略去了当年王氏下毒引起的病根这事。
当年的事,对静姝打击很大,李陵不想让妻子知晓,引得她伤感。
说了一会话,静姝便又催李陵:“你且去忙罢,今日虽不上朝,但要忙的事也多,莫要在我这里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