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下意识的瞥了眼那信,却推在一旁,嘴硬道:“不过是一封信而已,我可没这么小气。”
平阳拿起信笺在李翔眼前抖了抖,半笑不笑道:“我劝你还是看看,不然心里若踏实不下来,这一宿恐怕都要睡不好。”
李翔讪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在你眼里,我就这样小心眼儿。”说着,他仍旧忍不住瞥了眼那信笺,却依旧嘴硬道:“说不看,就不看。”
“爱看不看,随你。”
平阳懒得再哄着他,便自顾进了内间准备睡觉,李翔随脚便跟了进来,拉住妻子,问道:“你生气了?”
平阳冷笑:“生气的人,明明是你。”
李翔沉默了下来,半晌,他讷讷道:“说心里话,我确实是对裴家表哥有些意见。”
他看向妻子:“他这样护着你,分明就是揣着心思,我是男人,怎能看不出来?”
平阳微微叹了口气,回道:“表哥他自幼长在我家,他是个端方君子,是你想多了。”
“睡罢,我明日得早起,待忙完了家里的事,我得去哥嫂那里给他们报个平安。”
说着,平阳便自顾上床躺了下去。
李翔也连忙跟着上了床,却是辗转反侧一时无法入睡,平阳正模模糊糊要入睡,耳边响起李翔的轻唤:“平阳,你睡着了吗?”
平阳闭着眼,含糊着道:“就快了。”
她刚要迷糊,李翔又道:“过几日就是寒食节了,有庙会的,我想带着你和孩子们去看。”
平阳正迷糊着,又被李翔扰了清梦,她转过身去,嘟囔着道:“不过是庙会,人山人海的,有什么看头,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