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红了眼眶,扭过头去。
平阳拉扯着他,惊讶道:“你怎还哭了?”
李翔用袖子抹了一把泪,嘴硬道:“谁哭来着?”
平阳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不跟你生气就是了,一个大男人家,哭什么?”
李翔扭过身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平阳,他将头埋在她肩头,哭得更厉害了。
雍亲王府。
转眼开了春儿,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谢氏与赵宣开始商量着要回益州。
本来去年冬日朝贡后就该离京,谢氏意外有孕,夫妻俩顾忌着冰天雪地路上难行,这才多加逗留。
赵宣看着谢氏隆起的小腹,仍旧有些担忧:“你这胎现下五个月,倒是稳了,只是这一路上到底辛苦。”
谢氏回道:“我倒是不怕辛苦,只是你那心尖上的人,最近是真的不太好了,不知这一路上,她能否吃得消,若是实在不行,就将她留下,待生下了孩子,再接回去。”
赵宣自从前几日因着孟氏责打桃夭而生了嫌隙,这阵子二人一直冷战着。
赵宣看向妻子,感叹道:“夫人如此贤惠,倒是让我深觉愧对于你了。”
谢氏笑了笑,回道:“你莫要以为我是心疼她,她从前就是对我不敬,自打有了身孕,更是多有忤逆,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肚量。”
她轻轻的啜了口茶,接着道:“我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这是咱们赵家的骨肉,不能由着她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