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不仅没有理会,还直接闪过,放起了其它书法。
蔡文姬的《我生帖》卫夫人的《古名姬帖》颜真卿的《多宝塔碑》《祭侄文稿》柳公权的《玄秘塔碑》宋徽宗的瘦金体……
秦朝
喜好书法,未来还因为字体书写优美,而成为小篆推广标准字体的李斯看着天幕,眉宇间多了几分向往。
“后世文风之盛,源之于纸,可恨如今未有!”
好在天幕已经将造纸之法讲出,嗯——看起来他得常去纸坊看看,加些厚赏,如此,才能早日用上纸啊。
汉朝
“这纸的产量,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大。”
刘彻对书法并不迷恋,哪怕天幕展出的这些书法字体的确赏心悦目,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它们多美,而是练出来这样优美字体,得用多少纸张。
毕竟,要是纸不够,练的不够多,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好字?
看着天幕上方方正正,颇好辨识的楷体,刘彻疯狂心动。
“要是纸坊也能达到这么高的产量,朕就下令让官员全写这种字体!”
以后,朕再也不用受那些大臣五花八门的字体茶毒了啊!
唐朝
各地的文人看着天幕上展示的书法字体,全都疯狂起来。
“蔡文姬,是蔡文姬!这字奔放俊逸,还带着几分娴雅婉丽,甚美!”
“昔日文姬归汉,书古籍四百余卷,大才啊!可恨此生不得见真迹!”
“是卫夫人的书法!古朴端庄,娴雅婉丽……我书之启蒙,就是她的《笔阵图》啊!”
“王羲之!天下第一行书!”
“颜真卿,唐?他是我大唐之人?!”
“可有人听闻他何在!”
“还有柳公权!”
唐朝,邢国公府
“颜真卿之正楷,端庄雄伟,堪称大家,如此好字,既为唐人,我竟未曾见过,这不应该啊。”
房玄龄注意力全放在了‘唐’上,下意识思索周围出名的书法大家,却怎么也找不到对应的人,倒是旁边的杜如晦先反应过来,他笑着说道:
“大唐三百年国运,这颜真卿和柳公权,现在指不定还没出生呢!”
房玄龄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糊涂了,总觉着一提到唐,就是我们这时候。”
“谁让天幕总说千年,千年?王朝更替都算不上什么,可对我等而言,五十年,就已经过去整整一代人了啊——”
杜如晦说的有些唏嘘。
个人之寿去对比漫长的人类历史,扑面而来的便是无力苍凉之感,杜如晦不想在冬至末尾说样的话题,他笑着道:
“说起来,现今天幕放出颜、柳这两位后唐大家的真迹,不知道多少姓颜、柳的人家,也要起这个名字了!”
杜如晦顿了下,脑海中浮现出一堆‘颜真卿’‘柳公权’互相争论书法之优劣的场景。
“噗——”
这个损友啊!
【中国传世名画很多,写意写实人物山水风景花鸟鱼虫范围太广,这里就不一一介绍,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搜索,up主只说个人最喜欢的是清明上河图吧。
古代的史记惜墨如金,文物也多为帝王将相所留,这使得我们大多只能看到上层人士个人生活,极少整体的看到古代百姓生活,而北宋画家张择端在长达五米的纸上,记录了都城汴京的一貌。
它不仅是当年繁荣的见证,更能让我们在千年之后,如此直观的看到当时的上至达官,下至百姓的服饰、出行、劳动、建筑、商业发展……】
伴随着天音,天幕上,一张长长的黄色画卷展开,而后又从头到尾缓慢移动,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的看到那画纸上的一切。
唐朝,皇宫
“北宋?”
唐后的朝代,这显然让李世民上了心,他细细观察起这幅画,想要看看宋时首都到底有多么繁荣。
这一看,画上的北宋还真的是屋宇鳞比,商船云集,百姓各居其业,颇为盛世之景。
只是看着看着,李世民突然觉着有些不对。
“城防涣散,守备懈怠,船过桥险,这画……不简单啊。”
李世民果然充满了帝王的敏锐,宋时以画呈民情之事颇为兴盛,张择端也是想通过此画向宋徽宗暗示当时社会上的种种弊端,可惜,宋徽宗只想沉迷奢侈和自己享乐,甚至不惜放纵蔡京等人打着新法的旗号无恶不作,他这样的人,即便是看出了这幅画中的问题,也是无动于衷。
李世民不知这是一副‘悲画’,反而觉着,这样的画作,更能让人直观感受民间疾苦,激励自己改进,他对着身边的长孙皇后问道:
“观音婢,你说,朕命画师走访天下,多画些这样的画来,如何?”
长孙皇后略一沉吟,摇了摇头:“只怕,最后画的不是民间疾苦,而是一片歌舞升平。”
“这倒也是。”李世民稍做一想,便明白长孙皇后所说必定会成为现实,毕竟,哪个地方官员愿意将地方上的问题展露出来,这岂不是明晃晃的说自己理政能力不行嘛!
他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道:“那便算了。”
只是想着北宋能有这么好的传世之作,而大唐却没有,李世民实在是不甘心。
看出这点的长孙皇后微微沉吟,又道:“圣上若想留些画作传与后人,也不是不可,只是——
“我知。”李世民摆了摆手:
“不加体察民情,只以平常画纸,记录大唐河山和百姓劳作便可,虽不为传世名画,却也是大唐之景,若能流传下去,也能佐证我大唐盛荣。”说到这里,李世民又来了兴致,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