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虽然表面上已经够不简单的了。
对于顶级杀手来说,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群人,只要用对方法,差别并不很大。可这个任务不可能只涉及最简单的shā • rén和威慑。
lamarck组织散了就结束了吗?
不,应该还有后续。
两天后的夜里,仁王推开自己安全屋的门时很有预见性地侧了侧脸,躲过了贴着他头皮丢过来的小刀。
琴酒没有开枪,是因为他的安全屋在公寓区,还是那种住的人不少的旧公寓。
这显然不符合琴酒的安全法则。但仁王喜欢这样的安全屋。
“贫困街道,总会有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关心租金不关心租客的房东,和满是痕迹怎么处理也没关系的房子。”仁王说,“不觉得是很不错的安全屋吗?”
“你在这种地方能睡得着?”琴酒讽刺地问。
仁王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呢?”
他和琴酒对自我定位不同,选择的安全屋自然不同。
隔壁传来一群dǔ • bó的人刺耳的嚎叫,就算他们在这里不装□□开枪估计隔壁的人也听不见。仁王找到了房间里的那张满是划痕的木桌后,从黑风衣里掏出两张纸放上去。
“两件事。”他说,“lamarck组织背后是马丁·鲁伯特,共和党议员。”共和党是最大的在野党。
“他的政治主张不涉及治安方面,更偏向于商业贸易。”背后的生意不大干净。
“第二件事,我摸到了lamarck组织前几次取货时的路线安排和人员调动方案。”仁王点了点桌子上的两张纸,“这次货比较多,会由lamarck组织的三个高级干部相互监督将资金带去,再共同安排人员将货分批次带回来。”
“三个?”琴酒眉头跳了跳,“他们一共几个高级干部?”
“按照lamarck组织的结构来看,他们是典型的金字塔层次。”仁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拆开以后咬住,“进化法则,你想象一下,获得越多功勋的升得越高。问题是你不知道他们到底分了多少个层级。”
“……那你这条情报的意义何在?”
“在于,功勋
这东西分到最后是会出乱子的。”仁王笑了笑,“lamarck组织想要维持这个模式,就必须不断往外扩大,不断去夺取新的‘地盘’,否则下层必定会大乱。”
“说点实在话。”琴酒啧了一声。
他讨厌神秘主义者,也讨厌谜语人。
“从底层开始清理,没有人会管。”仁王说,“如果直接干掉高级干部,下层会为了晋升拼命。但高级干部的惩罚规则要更严厉,因此一旦犯错,会用尽手段将责任推给下面的人。”
“……原来如此。”琴酒闭了闭眼,脑海里构建着整个区域的地图路线,“要找准时机。炸弹最好用。”
“你就是喜欢爆炸。”
“方便。”琴酒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后,看了一眼正在吃糖的仁王,“任务时可别因为你的小零食而暴露。”
“拜托,你烟味更明显吧。”仁王说。
虽然他也知道混黑的人大多抽烟,烟酒的味道反而很常见。
沉默一会儿后,仁王突然道:“其实按照lamarck组织的模式,组织可以做背后推手,不用花很多功夫就可以直接吞掉lamarck组织的成果。”
“你在质疑boss的决策吗?”琴酒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有种惊人的冷淡,“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我怎么会质疑boss呢?”仁王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只是在嘲讽科尼亚克。”
这么大的蛋糕摆在面前却选择龟缩,工作报告提交上去以后下来的任务是由行动组来执行的清除任务……
“撤退路线多做几条?”仁王提议道。
琴酒瞥了他一眼:“本来就该这么做。”
他和琴酒都没提可以找欧洲情报组做辅助,也都没去找欧洲情报组要情报和武器,自然也都没有动用组织的公共安全屋。
看看彼此能做到什么地步,这是双方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