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临换届选举时机,吞口重彦议员被举报曾在担当议员期间收受贿赂。”早间新闻的女主播,“警方已经决定对此立案调查,受到指控波及的还有在吞口议员当政时期与吞口议员关系良好的朝仓都知事。朝仓都知事表示对吞口议员的事深表遗憾。最近一年来,朝仓都知事都在为新地铁路线的开通而奔波,我们电视台的记者已经来到朝仓都知事的办公室,现在进行连线转播——”
“大家好,我是记者水无怜奈。”干练的女记者拿着麦克风,站在都知事办公室的门口,“我现在的位置,是朝仓都知事的办公室外。我们都知道,朝仓都知事在就任东京都知事以来一直为东京市民而努力工作。日卖电视台提前预约了行程,希望能和朝仓都知事聊一聊最近热议的事件。”
摄影机先拍摄了都知事办公室的名牌,接着水无怜奈抬手敲了都知事办公室的门。
“朝仓都知事您好,我是日卖电视台的水无怜奈。”女记者礼貌地对着都知事行礼,“我们之前约好了要和您进行一次简单的访谈。”
“哦,是日卖电视台!”都知事的笑容用慈祥来形容完全没有问题,“吞口议员的事非常可惜,我已经将我了解的事实告知给警方了。”
“不,我当然不知道他收受贿赂的事。”都知事熟练地打太极,“这部分调查交给警方来做就好了,我相信大部分的议员还是愿意为这个国家的美好生活而奋斗。比如很快就要开通的东京新地铁路线,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各个站点的建设已经快要完成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在两个月内完成新路线的开通,这样一来东京市民的出行也会更加方便……”
仁王按掉了电视。
屋子里另一个人悠悠然地问他:“哎呀,不继续看了吗?”
“看什么?看基尔的采访吗?”仁王回过头,看着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光彩照人的大明星:“下午六点的追忆会,你应该要去准备做造型了吧。”
“我有带我的造型师团队。”贝尔摩德说,“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做造型。”
仁王耸了耸肩,走到窗边开了窗。
贝尔摩德在沙发上提醒他:“你这套房子不太安全,如果开窗的话,从三个方向的公寓都可以进行有效狙击。”
她说着又笑起来:“但你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吧?”
“啊,那三套房子也是我的。”仁王说,“puri,是日内瓦的。”
“你还在玩你那个戏码吗?”贝尔摩德笑起来,“对青年网球选手一见钟情,给人家带来了不少麻烦……从戏剧性来说倒是很不错。”
“但是日内瓦,想要完整地将身份分开,是不可能的。”贝尔摩德幽幽道,“到了这个地步,你应该不会还想将自己洗白吧?”
“我没有那么天真。”仁王说。
他侧头看着贝尔摩德,露出一个看上去带着点爽朗的,运动少年气息十足的笑来:“这样做只是比较方便罢了。临近换届选举,政治界也是风起云涌……分开的身份比较容易动手脚。倒是你,贝尔摩德,你来日本做什么呢?”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是秘密哦。”贝尔摩德站起来,“不要打探女人的秘密。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如果你愿意把我当成绅士,那好吧。”仁王听到这个词汇,心情十分微妙。但他面上毫无表示,反而维持着那副笑容。
贝尔摩德看了他一会儿,感叹道:“你的演技真的很好,也很适合这个表情,我都差点心动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陷入了波本的蜂蜜陷阱里了。”仁王开玩笑道,“你和他在美国玩得不开心吗?”
“如果背后没有那么多苍蝇,那确实是挺开心的。”贝尔摩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女士烟,“但波本不是我的菜。”
“你喜欢琴那款,我知道。”仁王说着,走近了贝尔摩德,伸出手按住了贝尔摩德的烟盒,“房间里禁烟。”
“你可真会惹人生气。”贝尔摩德瞥了仁王一眼,轻哼一声收回眼,“走吧,我今晚的男伴,我会让造型师好好打扮你的。”
组织里知道仁王真正身份的人已经不多了。混黑的人员迭代本来就快,就算是代号成员也很容易在任务中出问题,继而被清理或者直接死亡。再加上五年前那一轮组织内部的权力斗争,让不少原本身处高位的代号成员被牵连,继而消失在任务里或者处在组织边缘地带。
但不管是朗姆,还是贝尔摩德,甚至是琴酒,其实都不真的认为,仁王弄出“日内瓦对仁王雅治选手一见钟情”是想要洗白。
组织的资料库里可存着仁王还是普通行动组员时的任务记录,加在一起也够仁王判个几百年□□的。
总部和欧洲情报组分部也确实都还有几个人是知道日内瓦是仁王的。
再加上,仁王分明很喜欢网球,但为了组织还是亲手废掉了自己作为职业选手的身份——哪怕那时候他已经拿到了网球职业赛的顶级奖杯。
就连朗姆都会在闲暇时作为寿司厨师在各地工作,组织里当然是会包容成员的小爱好的。而仁王废掉自己身份的决心,反而衬托出了他对组织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