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说不出话来。
山本也紧紧地抿着唇。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也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当然也和阿纲无关。”里包恩不满的压了压帽檐,“就像是曾经彩虹之子的选定,充斥着命运玩笑般的黑色幽默,阿纲也只是被卷进了一场命运噩梦之中了而已。”
里包恩不确定的压低了声音:“问题总会解决的……大概。”
战斗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先撑不住的是阿纲,派蒙冲出来大声喊着“再继续下去阿纲会死的”阻止了这场战斗,并害得我分心被狠狠摁着后脑勺连着轰开的火炎一起砸在了地板上,硬是被打出了整场最可怕的暴击,差点儿当着纲吉的面直接破碎——还好有一丝血线撑着,才没有给他留下谋杀挚友的心理阴影。
我的身体是天理与系统出品,他的身体还在人类的范围内。
在剧痛中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的身体像是还未熄火的引擎,在逐渐清醒的理智强迫刹车的矛盾中,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因下意识的战斗狂热状态而想要反制回击对方,脑海中闪现过好几种接下来的战斗应对之法,身体的痛楚、剧烈的心跳、痉挛的肌肉、被压的窒息……诸多感官与理智冲撞着,炽热尚未消退,火炎牵引着生命燃烧不息。
身后背上我已经无比熟悉的少年结实有力的身体也热腾腾的,强行冷静而无法立即停下的战火在疲惫但兴奋到极致的身躯内冲撞,心跳与喘息隔着衣服与血肉清晰的传达过来。
手腕被反剪压制,两团属于两人但同出一源的火炎从针锋相对到彼此都想收回的压抑,渐渐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点燃了谁。
少年终于脱力的倒了下来,虚弱的呼吸炽热的吹在耳畔。
我听到了他释然的轻笑。
那是属于一位即将放下过往、愉快向前奔跑的旅人所拥有的笑声。
阿纲的火炎熄灭了。
我在他盖下来的身体直接传达而来的、逐渐恢复正常频率跳动的心跳声中,也平复了战斗的冲动,熄灭了死气之炎。
训练场的门被打开,里包恩、狱寺隼人、山本武、负责基地建设的强尼二斯帕纳,还有带着担架与医疗物资的医疗队,齐齐冲了进来。
我缓了口气,将后背晕过去的家伙一把掀翻。
先打开系统磕了几盘菜回血,然后调整队伍,起身,释放心海的水母、琴的风场、七七的冰场——
【海月之誓】
【蒲公英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