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房卡呢……”
沈书意一只手扶着顾迟,另一只手伸进羽绒服的口袋摸房卡。
顾迟把手伸进沈书意裤子的口袋。
沈书意跟顾迟快一个月没见,对于顾迟的碰触,他的身体格外的敏感。
身体微僵。
抬头时,看见他的房卡在顾迟的手里拿着。
顾迟转过脸,对着沈书意笑了笑,“书意哥好像每次喝醉酒,都很容易找不到房卡。”
沈书意脸颊泛着红晕,小小声地反驳:“没有每次。”
只是刚好每次都被顾迟撞上而已。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都是被顾迟撞见他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在顾迟面前太过松弛的缘故。
“我这次没有喝很多。”
“我闻闻。”
顾迟将脸凑近沈书意的脖颈间。
沈书意站着没躲,反而仰起脸,杏眼微醺地看着顾迟,等着听他的结论。
顾迟:“闻过了,确实喝了不少。”
“嗯?酒味很重吗?”沈书意低头嗅着自己身上的气味。
顾迟拿着房卡,在门口“滴”了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原本沈书意是担心顾迟会摔倒,才会扶着他。
进房门时,反而由顾迟手臂的力道进了屋。
将房卡插进卡槽里,房间玄关的灯自动亮起,顾迟手揽在沈书意的腰间,朝门外的齐琰点了下头。
无论是从书意口袋里掏房卡,书意没有躲,还是那一句“书意哥每次喝醉,都很容易找不到房卡”,再到拿着书意的房卡开门,无不揭示着两人亲密的关系。
房门关上,发出“咔擦”的刺耳的声响。
定格在他脑海最后的画面,是书意贴着顾迟,伸手去摘掉他头上的棒球帽,后者的手臂始终圈在书意的腰间。
一扇门,隔绝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齐琰握拳的指尖骨节用力至泛白。
…
沈书意拿掉顾迟头上戴着的棒球帽。
上一次两人约会见面时,顾迟的头发还是长的。
沈书意的手好奇地摸了摸顾迟的寸头,有点扎手。
沈书意从来没有留过寸头。
原来寸头的手感,是这样的啊……
把顾迟的棒球帽,放在茶水区的架子上,指尖不经意间碰见顾迟的手背,“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书意哥给暖暖手。这样我就不冷了。”
沈书意他顺势双手拢住顾迟的手,给他动作轻柔地搓手取暖,脸轻轻靠近,轻呵着气,仰起脸,“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顾迟反手握住沈书意的手,将人抱在怀里,“还不够,要抱抱才能暖和起来。”
沈书意被顾迟的手臂搂到怀中,他微微一怔。
片刻,他闭上眼,脑袋靠在顾迟肩上,鼻尖呼吸着熟悉的香柚的气息,圈住顾迟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
因为每天行程都很忙,分开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难熬。
见了面,才发现不是不想。
是太想,所以在不能见面的日子里不敢放任思念。
…
想起自己回房间时,顾迟是蹲在房门口,沈书意心疼地问道:“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
“倒没有,就是冷。蹲着会暖和一点。”
“听起来有点可怜。”
“有想要怜爱的感觉吗?”
沈书意跟他脸贴着脸,“小可怜。”
顾迟因为在门外等了一段时间,脸都是冰的。
沈书意一直在包间里待着,又喝了酒,脸颊很烫。
两个人脸贴着脸,抱了好一会儿。
沈书意缓缓松开,改为放在他的腰间,问出心底的疑惑:“不是说明天还要参加杀青宴吗?”
刚才他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地上蹲了一个人,真的吓了一跳。
定睛看了几秒才认出是顾迟。
所有的防备在瞬间卸下。
“跟导演还有制片说过了。”
沈书意眼露担心,“这样没关系吗?”
杀青宴对于演员还是比较重要的吧?
“没关系,就说重要行程要参加,很遗憾因为行程冲突,只能缺席杀青宴。导演跟制片都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