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一语不发地甩袖离去。
……
另一边的东宫。
姜妤步调悠闲地迈进大殿,撤退了一应宫人,又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闲逛。
深情憔悴的谢蕴,匆匆从书房赶过来时,看到便是这位鲜活明艳的九公主,兀自端坐于上首,正慢条斯理地品着清茶。
衬得他这个太子,狼狈且失态。
他又睨了一眼她手边那饼名贵茶叶,没好气地:“你倒是半点不客气。”
姜妤睇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蕴心里怄气,始终不愿拿正眼瞧她。
“你来做什么?看孤的笑话?”
若不是她非要不依不饶、追究到底,他和月儿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呵。”姜妤哂笑一声。
她好笑地给他递了杯茶,语气却是不咸不淡:“本来我还心存几分希望,可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必要了。”
“你休要再惺惺作态了!”
谢蕴横眉冷对:“你害月儿被送去云念寺遭罪,又害得孤惹恼父皇被禁足,难道还不知足吗?”
姜妤顿时笑意收敛,满目寒霜地盯着他。
都怪她才疏学浅笔力不足,当初只想塑造一个正义凛然,且唯独对女主无限包容的君子人设,以至于现在,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谢蕴更像个蠢货。
果然,恋爱脑,救不活。
但她还是忍不住刺他几句:“你身为太子储君,眼界和心思就只有一个容月是吗?简直是愚蠢至极。”
谢蕴一噎,气得脸色涨红。
但姜妤嘴皮子飞快,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她语气不掩讥讽:“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储君的样子?整天张口闭口的,不是在无脑替你的月儿委屈,就是在信口雌黄污蔑好人。”
“你觉得我指出端倪就是害惨了她,那你怎么不想想,她若真怕惹祸,何必要收下谢辞的东西,又何必为了遮掩耳目,拉你出来挡箭?”
谢蕴无力地:“月儿她是为了……”
“是为了帮谢辞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