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君:“……”
“你实在好奇的话,下次见徐正则,就问他,请问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胸肌。”费思思逻辑缜密,“反正他都说了你有任何需要都已找他,这点疑惑总可以满足吧。”
“不太好吧。”陶子君递来一杯红酒,夏矜接过,抿了一小口,“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像个色鬼。”
陶子君:“你不是吗?”
夏矜顿了顿:“我好像确实是。”
三人转而并肩靠在沙发上,共盖着一条薄毯,看起剧来。
“戒指最后定了哪款?”费思思问。
夏矜给她们看了照片。
“多少?”
“总价一千二百万。”夏矜道,“主石的这颗裸钻其实也才克拉。”
“不能从你们设计师的角度看,否则的话所有品牌珠宝都是不值的。”费思思说,“其实也还可以,再大戴着都压手了,毕竟HarryWinston嘛。”
陶子君却道:“但对于徐正则来说,买这枚其实有点小气了。”
她们三个人里面,只有陶子君乖乖继承了家业,更了解某些信息。
“光拿启明资本最出名的一桩收购案来讲,15年时,启明以亿美金收购了当时崭露头角的云端科创60%的股权,21年上半年以亿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一家龙头科技公司,短短五年,翻了十倍。”
夏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徐正则这么会赚钱啊?”
陶子君提前打预防针:“所以可别觉得被人家一千多万的戒指就给收买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买不起。”夏矜说,“反正两年后都要离婚,这些又不不会是我的。我很清楚。”
一杯酒喝完,费思思拿走了夏矜的酒杯。
“不是说明天还要出差,早点睡。”
“嗯。”夏矜的确有些困了,看了眼手机,才发觉已经十一点半,想起什么,点进微信。
陶子君这时说:“对了,周五你能回来吗?季雪生日,在她爸新送她的别墅办party,没忘吧?”
“没有。”夏矜说,“那天我应该刚好回北城。”
回答时的目光扔落在手机上,一条来自朋友圈的未读提示。
点进去便看见了徐正则的头像。
是对她那条评论的回复。
徐正则:「还是叫徐总吗?」
夏矜不由笑了下,慢吞吞地敲了行字:「那不然呢?」
没等他再回复,她便关掉手机洗漱睡觉了。
之后的两天,都在繁忙的选购布料中度过。
出差两天,收获颇丰,回程的时候,夏矜收集的样品单独装满了一个箱子。
费思思开车去机场接她,直接去了朋友生日派对的别墅。
夏矜抵达的时候,派对的气氛已经到高潮。
找到寿星,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夏矜便打算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休息。
费思思在跟一人比赛酒量。
夏矜在一旁看着,自己也不知不觉喝了几杯。
酒过几巡,点了蜡烛,分了蛋糕后,季雪捏着酒杯凑过来,递给夏矜一杯红酒,醉醺醺地开口:“夏矜夏矜!”
“干嘛?”夏矜揉揉耳朵,“我没有聋,听得见。”
季雪扒拉着她的胳膊,问:“我哥跟我说,上次他去白鸥公社抓我的时候,碰到你了。然后他就告诉徐正则了,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
“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夏矜说,“你哥这个大喇叭,你别跟他玩了,小心变成小喇叭。”
季雪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听说后都说他了。你放心哦,给你报过仇了。”
又说:“放心,今天的party我哥不知道。没人给徐正则告状。”
夏矜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又不怕他。”
季雪眼里冒出点钦佩的意思:“可是我觉得徐正则那个人好可怕,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夏矜心说怎么会。
他看起来明明十分平易近人。
才说着,那边费思思已经赢了,对手喝着喝着吐了。
只好转移阵地,陶子君拉着夏矜去了楼下,季雪作为主人,又去忙着招呼其他好友了。
不知道是谁换了音乐,氛围灯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偌大的客厅瞬间变身午夜欢场。
大有一种要将气氛持续到天明的架势。
其他人酒越喝越兴奋,夏矜却因为出差奔波了两天,身心俱疲,几杯酒精作用之下,脑袋昏昏沉沉。
“撑不住了就回家休息?”陶子君也困了,“反正我不行了,我要给司机打电话了。”
夏矜也翻出手机。
司机姓薛,她翻找到通讯录最下方,点击拨通。
等待两声后,对方接通。
“薛叔叔,你来接我吧,我喝醉了,开不了车,不好意思哦,要辛苦你了。我在……”
等得到对方的答复后,夏矜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陶子君的司机先抵达,一同带走了早已人事不省的费思思。
本也想捎着夏矜,不过她还算清醒,挥挥手,意识清晰地跟陶子君再见:“我家司机也快到了,你先走吧,拜拜。”
反正是在朋友家中。
陶子君还算放心,带着费思思先行离开。
季雪还要来拉着人去跳舞,夏矜撑不住,拒绝了她,自己一个人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玻璃,靠坐在沙发上吹风。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身体被人轻轻晃了晃。
她睁开眼睛,视野却好似被柔焦处理过,瞧见的人周身也镀了层光。
“还好吗?”
是一道温温柔柔的声线。
夏矜揉了下眼尾。
“你怎么会在这儿呀?”
她困顿地问。
“醉了?”
“没有。”
夏矜摇摇头,瞧见男人身上单薄的黑色衬衣,没有穿外套,也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半截白皙漂亮的锁骨。
夏矜眨了下眼睛,又抬头,去看他的脸。
他还戴着眼镜,不过额前的短发却都柔软地垂着,像是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液香味。
夏矜弯了弯嘴角。
“徐正则?”
“还认得出我?”
“当然。”
徐正则在她面前弯腰,或许是闻见酒味,眉头轻皱,问:“喝了多少?”
夏矜伸手比划了一个小拇指头:“一点点。”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差点踩到一只空酒瓶。
徐正则及时扶住。
夏矜弯弯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身体歪了歪。
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
夏矜压在徐正则身上,瞬间的起落感让脑袋更昏沉。
她抬起头,指尖碰到徐正则的衣领。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徐正则想要起身,夏矜用了点力,整个人都压上去。
他叹了口气,察觉出她有意为之。
“穿成什么样了?”
夏矜用指尖,碰了下他露出的锁骨。
语调变得黏黏腻腻,抛出句结论:“你穿成这样,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