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听到这句话之后,便觉是眼前的和尚认错人了,他往后退了半步见礼道:“大师认错人了,我并未来过此处,也没有见过你。”
圆机和尚只是淡淡一笑:“相见何曾见,重回何曾回。郎君,就此珍重吧。”
姜桓还要再说什么,圆机和尚却又好像没打算再同他多说,只自顾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他最后看姜桓那一眼,悲悯,无奈,可在他那双沧桑的眼中最后都只化为了平静,让人捉摸不透。
跟在姜桓身旁的仆人也你纳闷着道:“这和尚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绪?大郎君,你当真从前没见过此人?”
这话说完,仆人便知道自己在废话,又道:“是我糊涂了,郎君的记忆里极佳,若是见过什么人定然是不会忘记的。更何况,大郎君从来不信神佛,又怎么会听一个和尚说什么因果。”
姜桓看了他一眼。
仆人想起自己早上时还提议姜桓来寺院里找大师算上一卦,现下是越发觉着自己糊涂,于是挠挠头:“要不怎么说向白蠢呢,郎君自己便是有大学问之人,你若是觉得不好,那自然是不好的。我还是多寻几柱安神香给郎君备上吧。”
“各人有各人的学问,各人便有各人的道理,我虽不信他,却也不觉得他不好。”姜桓解释了一句,便往外了,纵然云里雾里听那和尚说了一些不懂的话吗,可他像没放在心上一般。
远处云雾顿出,青绿散开,正成了一片大好风光。
说来也怪,那日之后,向白特地备下了安神香,可姜桓却再没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好像从前的那几个梦全是意外一般。
姜母高兴得合掌拜过神佛,觉着这全是靠着那日在长隐寺沾染了佛气的缘故,不免之后常要姜桓陪着她去寺院里烧香。姜桓推脱不过,只能跟着她去,只是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奇怪的和尚。
林婳那日回家之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当时虔诚用心拜的那一尊大佛,原来是传说中送子观音,难怪姜母见到她的时候那般震惊,也难怪姜桓连话都没有说。
至于林婳当时得到的那个红绳,自然也不必说了。
霍以才到林婳的院子里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即大笑了起来,气得林婳直拿那红绳摔他。霍以笑着一接,乐呵呵道:“既你不要,这东西便送我了。要我说你去拜拜又有何妨?那都是神佛,听了你的心事,还能只管一桩不管另一桩不成?”
林婳原本生着气,这样一听倒觉得他所言十分有道理。
“所以你在寺院里,都许什么愿望了?”霍以眨了眨眼,凑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