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导见他们过来忙招呼他们。
他以为刚刚他俩在复盘,就没出声打扰。
魏导:“一会儿晚上都没事吧?咱五个一起吃顿饭。”
梁束一抬头,就碰到言桥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弯唇笑笑,“今天晚上我找她有点事,改天吧。”
她是谁,不言而喻。
魏玮一愣,但是他没架子,“改天就改天。”
摆摆手,“行了,你俩先回去休息,我留小言再说两句话。”
梁束颔首,用手背碰了下安涴。安涴回神,跟他往外走。
穿过昏暗走廊,安涴抿了抿嘴唇,而后忍不住皱眉。
好疼。
那种酸麻之后,反射弧挺长的疼。
她瞪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男人。
下楼之后,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
远处的路灯病怏怏地一闪一闪,微弱的光。梁束整个人隐于黑暗里,他突然止步,转身,“晚上出去吗?”
安涴警惕看他。
可惜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别的时间倒好说,今天她可一点都不想跟他单独出去。
“我晚上有事。”
她整个人紧绷如弓弦,像警惕的虾子。
“哦,有事啊。”
梁束又带着笑意开口,一点都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倒很愉悦地继续说道,“那别睡太早,给我留个门。”
安涴:“!”
“不然,你想在这说也行。”
梁束拽住她手腕,“走,我们再回去跟魏导借点光。”
安涴:“……”
安涴沉默不语,往回拉他不让他往那边走。梁束知道她这是默许了。他见好就收,也没再逼迫她。
两个人上剧组小巴之后,梁束随意挑了个位置闭目养神。
安涴在最后一排,愈发不安。
回到酒店,安涴先去浴室洗去今天一身热汗。
之后她没心思下楼吃饭,眼皮直跳。
叫了餐草草饱腹。又拿出剧本凝神看了一会儿,今天这两场戏她都被梁束牵着演,让她非常有危机感。
更主要的是梁束说要来找他,她抿了抿还有些肿痛的唇瓣,心中焦躁。
一边看一边琢磨下一场“床戏”,安涴头皮发麻,在脑海里预测梁束会怎么发挥,思索着还真看了进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安涴惊醒打了个机灵。
僵硬地扭头看向门口,半晌未动。
咚咚。
门外人不耐,敲门声更加急促,安涴咽了咽喉咙,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门口,心中祈祷着。刚站定,低声问,“是谁?”
“开门。”
哦,老天爷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安涴没动。
门外的人也不介意,“再不开门,我可喊了。”
安涴咬牙,开门,带起一阵风。
抬眼瞬间撞入梁束幽深眸光,今日只怕不能“善终”。
梁束倚靠在门边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夹着两只高脚杯。
举起红酒轻轻摇晃,“聊聊?”
他的目光定在被他吻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