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想略作薄惩,明姝乖乖接受,“成,我每天收工就今早赶回来给二叔送汤饭。”
话刚落,孟姨拎着刚炖好的一盅汤和补气养血的饭菜从厨房出来,问老爷子:“现在给盛先生送过去吗?”
老爷子看向明姝,明姝上道,立即起身接过,“孟姨,我来送。”
已经晚上八点,明姝没自己开车,是老爷子的司机开车带她去了盛文鹤的别墅,到了别墅,才发现她二叔没在家,三层独栋别墅里面黑漆漆一片,大门紧锁,里面没人,微信上了问了盛文鹤,盛文鹤说还在公司,明姝只能把补汤跟饭菜搁在门卫那。
隔天晚上明姝收工早,在祖宅吃完饭,照例提着孟姨准备的补气养血餐送去盛文鹤别墅,出发前微信上问了声,盛文鹤说在别墅,明姝到的时候才知道他今天这么早回别墅的原因。
许松棋来给他上门换药。
明姝到的不凑巧,叶迈给她开了门,她一进客厅就瞥见盛文鹤手臂上拆了绷带,缝了七八针的狰狞伤口裸露着,伤口周遭还泛着鲜艳的血红,看起来颇触目惊心。
盛文鹤坐在沙发上,因为要上药,脱了西装,衬衣也只穿了一只胳膊,纽扣全解,半敞着胸怀,腰腹袒和胸膛皆露在空气中。
他掀眸瞧见明姝站在门口不动,喊她:“姝姝,怎么不进来?”
明姝这才走进去,面上愧疚,“二叔,您手臂还疼不疼?”那天她只知道血流了很多,盖住了伤口的长度和深度,眼下血被清理干净,独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横亘在整只小臂上,她才直观感受到伤口的可怖。
许松棋半蹲在一边换药,闻言道:“伤口面积过大,稍微牵扯到伤口,缝合处自然是疼的,不过过个一周左右,痛感便会消退许多。”
盛文鹤道:“这点疼二叔还能忍受,不用在意。”
明姝没再说话,把拎来的补汤跟饭菜搁在茶几上,坐在一侧沙发上安静看着许松棋处理伤口。
十分钟后,许松棋轻轻给绑带打了个结,“好了盛先生。”
盛文鹤道了句谢,慢吞吞伸臂把衬衣穿上,许松棋在一边顺手帮忙托着他的手臂,明姝在一边看着,伤口被白色绷带裹住,她才注意到她二叔裸着的胸膛和腰腹。
她二叔身材很好,胸膛宽厚,腰上是肌理结实的腹肌,坐下时,劲腰微卷,也没一丝赘肉堆叠,反倒是结实的肌理纠结着,与他温和俊美的外表截然不同,充斥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只瞧了两眼,明姝便规矩移开了视线。
许松棋上完药就要走,走之前看了眼明姝,明姝看懂他有话要说,起身跟盛文鹤道:“二叔,我送一下许医生。”
盛文鹤说好。
到了别墅外,明姝跟许松棋并排走着,她问:“你有话对我说吗?”
许松棋低头看着她,眸光柔和缱绻,“小姝,我这两天想了挺多的,你想听听吗?”
明姝:“你说。”
许松棋先是沉吟了一会,才娓娓道来,“跟你分开的这几年,我其实一直在关注你,你毕业后进娱乐圈,我经常会在新闻上推|特上浏览到你的信息,我这几年一直都没再交女朋友,一是因为在国外读书没时间,二是我心里其实一直记着你。”
说到这时,许松棋轻轻笑了下,“当时我跟你分开时说我以后不会在国内就业,本来我以为你会跟我说我愿意跟你异国恋然后毕业后跟我去国外发展的,但是没想到你那么理性,你说起家人,我也不能硬要你放下你的人生跟着我的步伐走,现如今我回国,重新规划了我的职业生涯,以后会一直在国内工作,我心里还有你,再见到你还是会心动难捱,我想再追你一次可以吗?”
明姝把许松棋送到别墅区大门口才回了别墅。
门一开,叶迈收拾笔电和文件夹朝明姝礼貌点头,便离开了别墅。
明姝在玄关处换鞋子,问:“二叔,您这就让叶助理走了吗?”
盛文鹤人站在吧台处,左手慢吞吞拎着一瓶洋酒的瓶身往杯子里倒酒,酒倒了五分满,他便捏着酒杯,慢步回了沙发那,答一句,“嗯,二叔这边没什么事,就让他早早回了。”
明姝看她二叔捏着酒杯往嘴边送,低“哎”了一声,没多想,下意识走过去,想要从他掌心拿走那杯酒,“二叔,你伤口还没愈合,怎么能哎——”
一句话完整的话没说完,明姝奔过去夺酒的路上被地板上还没收起来的白色绷带拌了一脚,她人直接不受控,砸向了盛文鹤。
幸运的是那杯酒被她碰洒了,不幸的是,她人直接栽进了盛文鹤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