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谢尧臣没着急走,他忽就觉得应该给宋寻月说点什么,可他不知该说什么。
正踟躇间门,宋寻月却已是行礼:“恭送王爷。”
谢尧臣:“……”那、那走吧。
谢尧臣短促的嗯了一声,带着辰安离去。
子时的冬夜,很静,走在路上,只能听见自己和辰安的脚步声。回想起这一晚上喧闹,此时的寂静,让谢尧臣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空。
今夜的回忆,一幕幕重新在心头浮现。
经历的时候,只觉离谱和火大,可回过头来再想,竟是有些有趣。他和宋寻月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还弄出这么大一场乌龙,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体会到差点被猪拱的感觉。
谢尧臣不由低眉一声轻笑。
辰安见状蹙眉看过去,王爷笑什么?今晚弄成这样很好笑吗?他可是被猪驮走的人,知道他后来怎么脱身的吗?
他被猪脖子上的链子缠住脚,被猪驮走时,他躺在猪背上。离开王爷后,他忙坐起身解链子。
直到解开链子,这之前知道他在干嘛吗?他在骑猪!他在骑着猪满街跑!
想起这一夜,辰安就恨不能彻底从自己记忆中抹去,跟了王爷这么些年,谨慎小心,办事向来一丝不苟,就从没这么离谱过!
谢尧臣自是不知道辰安在腹诽什么,直到进了屋,更了衣,进了净室,入了浴桶,他还在回忆今晚的一切。
本以为集市上的事已经够离谱的,怎知躲进玉香楼的墙里后,还有更离谱的,他堂堂王爷,居然和自己王妃听了那种墙根?
谢尧臣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由又轻笑出声。
在一旁伺候的辰安眉心蹙得更紧,脑袋甚至后仰。
今晚笑几回了?王爷这模样,不对劲啊,怎么跟思念情郎的小姑娘似得?尽一个人笑啊?
辰安有些受不住他们王爷这反常的样子,问道:“王爷,我们分开后,您那边发生了什么,怎么躲进了玉香楼的墙后?”
那谢尧臣肯定不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只道:“哦,为了躲乱嘛,就先进去了,怎知他们把过道隔成院子,就困在了里头。”
辰安点点头,复又问道:“王爷今日瞧着心情不错,可是和王妃又遇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