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鸢儿看看另外俩姐妹,接着对宋寻月道:“其实四个人玩最好!我们带夫人一起玩,夫人会吗?”
宋寻月心情又高涨了起来,忙道:“不会,但我学得可快了!走,咱们换个房间玩,这里是人家更衣的地方。放心吧,有我在,要是被你们家里人撞到,就推我头上,保管你们不会被罚。”
郑家三姐妹一下乐了,这可太好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了!
鸢儿忙上前挽了宋寻月的手道:“走!夫人,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今日都没敢带婢女,等会可得叫你的婢女帮咱们防风,咱们躲起来玩儿!”
说着,鸢儿便拉了宋寻月往外走,其余两姐妹以及寄春等人连忙跟上。
出了门,鸢儿伸出去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看,这才出去,一路拉着宋寻月往更衣室侧面的房间而去。
栀香看了眼周围,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仍在,说来也是奇怪,那婢女为何会平地崴脚?一碗甜酿全倒王妃腿上,刚才为何又跑得那么快,像心虚似得。
这郑家一向同太傅阴家走得近,而太傅和太子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碗甜酿倒下去,别是有什么坑在等着他们王妃。
不成,等下她得找借口出来瞧瞧。
鸢儿带着宋寻月来到更衣室侧面一个房间,推开门,一堆人钻了进去,将门关好,并叮嘱寄春和星儿等人在门口处放风。
鸢儿拉着宋寻月在椅子上坐下,又带着三个姐妹坐下,将一堆牌全部拿了过来,对宋寻月道:“我现在教夫人玩。既然夫人不会的话,头两把咱们不赌钱,先给夫人练练手。”
“成!”宋寻月放下汤婆子,喜滋滋的应下,开始认真听鸢儿的教授。
栀香看了看已经进入状态的宋寻月,低声对星儿道:“我去小解,你们先陪着王妃。”
星儿应下,栀香拉开门出去,原路返回。
栀香一路尽量藏匿着身形,四处留神,试图找出不对之处。绕过更衣室,走上回廊,刚从拐角处过去,栀香就见水榭里有人,猛地一步退了回来。
栀香心间奇怪,这么冷的天,呆水榭里?
委实反常!
刚才她没看清是谁,听着没什么被发现的动静,这才探出一只眼睛。
侧对着她的,正是方才宴席上,斥责婢女的郑黎云,另外两个,她恰好也认得,是阴家的阴婉枫和太傅孙媳吴氏。
三个人站在水榭里,除了吴氏较为持重,一直忍着,剩下两个冻得直跺脚。脸颊、鼻尖、耳朵,更是通红,宛如染了色。栀香瞧着都心颤,生怕耳朵给她们冻掉。
栀香收回身子,一时今日发生的事,尽皆在心间串成一条线。这里是回前厅的必经之路,若是王妃出来,不就恰好遇上他们三个?
崴脚,脏衣,更衣,水榭,搭话……啧。
栀香心间了然,虽不知他们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看来得回去提醒一下王妃,先别出来,天气这么冷,想来他们等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念及此,栀香不在多留,转身回去。
再次回到宋寻月和鸢儿等人藏身的房间,栀香看了眼四周,见正好没人,迅速钻进了屋里。
耳畔呼啸的寒风被隔绝在门外,随即便是他们王妃和几个小姑娘的叫牌之声,整个屋里氛围甚是愉快。
栀香走到宋寻月身边,见他们王妃玩儿的这么开心,大有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说的话忽地噎在嗓子眼里,所以……她还有提醒的必要吗?
就在这时,宋寻月发现栀香过来,“忙碌”中抽空看了她一眼,说道:“诶,你回来了?正要找你呢,前头那个宴会,我不回去了成吗?”
“唔……”栀香梗了下,随后道:“成……”
栀香是谢尧臣的人,她应对宴会的法子,得和谢尧臣一样才行。这种事问就得问她,她说成那肯定成。
“五索!”宋寻月打出去一张牌,方才对栀香接着道:“左右没人找我说话,我也没有找人攀关系的需求,去那儿也是干坐着,无聊的紧,还不如在这儿和小妹妹们打牌。对了……”
宋寻月又抽空看了她一眼,微一挑眉:“你没事帮我出去看着些,可别宾客都走光了我还在这。”
栀香失笑,笑意无比真诚。看来她这提醒是不必了!栀香行礼道:“是。”随后便退回到门口,和寄春等人站在一起。
宋寻月脑袋又从里间的月洞门伸了出来,对锦蓉道:“你去车里取些瓜果点心拿来,别走前头的门,避着点人。”
吩咐完她脑袋就缩了回去,锦蓉依言去办,特意从院子里找人引路,走了英勇伯府侧门。
而栀香,自方才起,唇边一直挂着笑意,神色间隐隐还藏着些不可思议。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他们王妃竟是个如此妙人!郑黎云等人在寒风里等着堵她,她可好,和三个小孩子扎堆玩起了叶子戏?着实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等今晚回去写信通知王爷,不知王爷看到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像她一样跟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