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胜年院主屋里水叫了两回,即便没打算再继续,但谢尧臣一臂却依旧撑在宋寻月身侧,另一手同她十指交缠,将她手按在枕上,轻缓的吻,一遍一遍,在她脸颊同脖颈处流连……
帘外烛火已快燃尽,火苗噗簌跳跃,宋寻月喜欢他方才极致的热情,亦喜欢他之后这般极尽的温柔眷恋……她轻捏他腰,低声含笑问道:“还不睡吗?”
谢尧臣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又描摹过她脖颈处流畅的线条,复又轻轻落下一吻,唇未离她,从她脖颈滑至耳畔,呢喃道:“还不想睡……”
他的王妃从人到心,处处都生在他的心尖上,总叫他眷恋无比,不舍松开。
还记得他们头一次圆房那日,他第一次见到她身上未有衣裙遮挡时的模样,白日里遮在裙下的那双.腿,笔直修长,纤腰盈盈一握,着实叫他心颤,当然,那双.腿最好看的时候,还得是搭在他肩上的时候。如此一想,谢尧臣心间眷恋愈深,愈发舍不得松开她,与她交缠的十指复又紧了些。
其实宋寻月心间一直有些担心,怕他事后问她之前问暗卫的事,然而他却根本没有提及,像是完全抛去了脑后,注意力全然在她身上。
本以为今晚他们尽兴,沉浸在足以将人溺毙的缱.绻中,他许是忘了,怕是明日睡醒后会想起来问,但余下的好几日,谢尧臣都没有提及关于她问暗卫的事。
白日里,照旧一如既往的带她去庄园学骑马,晚上用过饭后,或带她去听书,或看戏,或逛夜市,每日开开心心,叫人记不起半点不渝之事……
而她问暗卫的事,对他而言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根本不见他问起,只有她一个人,时不时想起来,担忧、忐忑一番。
就这般过了十来日,天气渐渐暖起来,王府花园里的树都打上了花骨朵,厚重的冬衣被寄春等人收进了箱子里。
谢尧臣年后便不再穿大氅,如今天气回暖,他穿得愈发单薄,瞧起来同夏季也没什么分别,前几个月他就叫府里绣娘为她制春衣,但未成想,最后送来胜年院的,足有百来套。本以为这些日子在王府,已经很见过世面的宋寻月,着实又被狠狠的震惊了下。然而谢尧臣却说百来套不算什么,她是没有见过宫里的宠妃,以及受宠的公主的排场。
这日晨起,夫妻二人用过早膳后,准备继续去庄园骑马,经过大半个月的学习,宋寻月现在基本已经能独自一人骑马慢跑,想来再练一阵子,她便可以出师。
到了春季,谢尧臣身上衣服的颜色也都偏浅淡,不再似冬日里大多为玄色、藏青一类的颜色,而是多藕色、月白、冰台等色。
寄春和星儿正在伺候宋寻月穿薄披风,谢尧臣在她身边等着,而就在这时,张立进来,行礼道:“回禀王爷,李齐联系到顾希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