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岂会不应?忙拍着宋寻月的手,语气万分宠溺:“好孩子,你且好生歇着,外祖母这就去给你做。”
余燕堇道:“我去给祖母打下手。”
两个女眷都出去了,魏同和与魏承贤自是不好留着,便也先跟着离去。
他们走后,宋寻月揭开被子,叫星儿过来扶着自己,从榻上下来,又叫寄春帮忙取了一件披风披上,便往耳室走去。
她这几日已能下地,缓步走走没什么问题。出了她坐月子那间的两道门,便见奶娘等人,都在耳室外头。
奶娘等人一见宋寻月出来,忙起身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宋寻月点点头,免了礼,问道:“王爷在里头吗?”
奶娘行礼道:“在里头呢,叫我等出来在外头候着。”
宋寻月点点头,也叫星儿和寄春止步,自己推门进去。
宋寻月进屋,将门关上,绕过屏风,正见谢尧臣脱了鞋,进了睡榻里侧。
他枕着自己曲起的手臂,躺在儿子身边,凝眸看着儿子的小脸,轻轻摸着他漏在被褥外的小拳头,不知在想什么。
宋寻月走过去,在塌边坐下,问道:“可是不高兴?”
谢尧臣脑袋这才动了下,重新枕了枕手臂,望着儿子熟睡的小脸,一声长叹:“唉……”
这一声叹很轻,但却绵长,难过之意尽显。
宋寻月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从孩子还在肚里时,他便着手在给孩子选名字,每每都是面带喜色,孩子出生后,这几日,他更是有空就选字,就是想给他们的儿子取个好名字。
对这件事他有多期待,多上心,宋寻月再清楚不过。
宋寻月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柔声安抚道:“虽然名字没有取成,但孩子还小,未来的日子还长,还有很多事,他在等爹爹亲自来教呢。”
谢尧臣深吸一口气,平了平心间的难过,对她道:“我知道父皇赐名,是给金金的殊荣。大哥和二哥的孩子都没有得此殊荣,我应该高兴才是。但我就是想不明白,我自小不得父皇喜欢,出宫也只是封郡王,为何金金出生,父皇会亲自赐名?”
宋寻月听着这话,心间明白,皇帝给的殊荣,无论何时都不能说不愿意,在旁人跟前,他更不能将情绪显露出来,后面那句疑问,才是他真正想要抱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