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理工早就在很就之前就直接隶属了第五工业部。
苏谦益看着这漂亮的字体,就知道这位同学是不错的。
“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你写申请文件,我批条子,咱们共同尽心尽力完成。”
关禹听完他的话就一拍大腿,“国内形势很焦急,阅兵的时候你我都在场,总理生前也对咱们都给予了厚望,我们得拿出来些样子给他看看。”
苏谦益提到这里也面色沉重,“邓总理身体不大好,你有空也去多看看。”
关禹叹了一大声气。
周温从图书馆找了好久,资料也只有一小部分,借到就准备回宿舍,结果路上又碰到了孙墒,她想到上辈子师母莫名其妙出的车祸,后来导师因为太过思念师母,身体也慢慢的不好起来,当时她从未怀疑过孙墒,因为他到底是有真才实学的,很多期刊上文章自己也看过,害师母也对他没什么好处。
可现在她突然又怀疑了起来,师母对导师十分重要,师母出事之后导师也一直郁郁,她自觉自己的猜测很合理,当年孙墒就在今年就成了关老师的徒弟,可目前来看他学术平平,文化水平很低,怎么可能能让关老师看入眼呢,一切都很不对劲。
孙墒主动上来打招呼,他把周温的背景都查的很清楚,这两年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学校里也有不少人脉。
“周同学,好久不见,我这两天去上课,都没见到你呢。”看起来很是热情,仿佛前两天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
周温就这么看着他。
孙墒有些被看的发毛,她的眼神有些吓人。
“周同学,是我今天穿的有什么不对吗?”
周温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孙同学很努力。”
孙墒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周同学夸奖,但还是抵不上周同学天赋高。”周温的背景太厉害了,他不打算再拿周温开刀,只能另辟蹊径,最好能直接让关老师把自己收为徒弟,但跟周温打好关系,如果以后能成为同门,做很多事情也就很方面,特别是周温这样的家庭。
周温是个诚实的人,听到她这么说,也只是轻声嗯了下,然后就准备越过他直接回去。
孙墒不知道为什么,周温好像从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在警惕着自己。
“周同学,等一下。”他伸出来胳膊虚拦了一下。
周温后退一步,她不喜欢跟除家人以外的任何有接触,这样不妥的行为已经让她觉得很冒犯了。
“有事?”她再开口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孙墒很会察言观色,“抱歉,我只是看到你拿着的资料,觉得很好奇。”
周温并不想跟他多说话,“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资料吗?图书馆全是资料。”她说完就略皱着眉头直接转身走了。
孙墒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她有个当军人的小叔,外交部的姑姑,出色的医生姑父,还有她自己,如果能娶到她也能少走十年的弯路,只是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赶紧转到他们专业。
周温回去就没闲着,总结整理了国外的一些资料,手写的稿纸装订成册,而且还结合了她上辈子的经验,推测出目前国内可能参考的国外的武器,然后给个引子,她觉得关老师那么聪明,肯定能顺其自然的猜到。
这次她用了一周的时间,毕竟她对这段时间国外的了解的并不透彻,资料找的不少,她把总结出来的所有东西拿到了办公室里,只是意外的看到了孙墒。
关老师看到请了一周假的周温,笑着招手让她赶紧进来。
“周温快来,我昨天收的,以后就是你师弟,看看这是他的报告,我最近真是太高兴了,你们就是未来。”他说着还有些感慨,又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周温面前。
周温接过来随便翻开看了一眼,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这篇真的很专业,已经超出孙墒自己本身的能力,他目前才是工农兵大学入学一年,怎么可能呢?
关老师看着周温的表情就知道她跟自己是一样的,暗暗满意,周温或许还能带出来更大的惊喜给到自己。
孙墒看着周温,笑着伸出来手,“周同学,以后我们就是师姐弟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周温笑都没笑,也没伸手过去,转身把自己准备好的资料放到桌子上,“老师,您看看,这是您上次给我的教材,我之前看完忘记给您送来,这是我去图书馆找到的所有资料,然后又查了一些别的,简单写了一下可发展方向,以及我感兴趣的方向。”这样或许能尽快的着手工作。
关老师听到周温的话有些惊喜,忙不迭的就打开了。
周温眼神飘到办公桌上的说是孙墒写的文章,她怀疑这是花钱找人写的,或者他从哪里弄来的,总之不会是他写的,即使后面他的能力再强,可现在他依旧什么都不会。
“老师,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关老师一看她就知道肯定是没少熬夜,“快点回去休息,这个我看完会找你的。”
周温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关老师看她走了之后又看孙墒,笑着安抚了一下,“你师姐的性子冷,但人心地很善良的,是个天才,不过天才都这样,不太会说话,不擅交际,你以后多让着她点。”
孙墒好声好气的哎了一下,一脸的老实像。
“老师您放心,我不会的,周师姐年纪还小。”
关老师放心的颔首,“一会去办一下你转专业的资料吧。”
孙墒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把自己的身份做好铺垫。
。
程其右才出差回来,他照顾病人也是好久没休息过,国内确实缺医生,很多有名望的都没熬过那些年,被至亲举报,被发妻举报,被子女登报断绝关系,这样的事情太多,很多人的心理都抗不过去,特别是读书人,他们认死理。
周繁现在已经是整个医院的护士长,她在这方面的专业一直都很好。
程其右跟她一起下班,两个人步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问。
“怎么样,收到家里的信了吗?”
周繁低着头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收到了,娘给打的电话,说孩子一切都好,但还是要在河山沟参加高考,还说哥哥姐姐都是在这里出去的,他也可以,而且娘说让我们不要愧疚,因为其右从来都没怨恨过我们。”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鼻子发酸,眼眶里又带着泪,仰着头看程其右十分难受,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去怪谁,如果当初她选择离婚,那孩子就不会这样,可如果离婚,她还会见到活着的程其右了吗?他大概也会熬不下去,死在满是荒漠的西北。
她依旧还记得在会议室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程其右,真的放不下。
程其右知道,他紧紧的握着周繁的手,“对不起,都怪我。”
周繁瘪瘪嘴,“不怪你,只怪我们命不好。”
程其右还是想亲自回一趟河山沟。
“我现在有半个月的假,我请假回去河山沟,学校的招生也差不多进入下一个阶段,我再回来就是要参与出今年的高考试卷,到时候也不能回家住,我总要跟他谈一次话。”
周繁嗯了一声,“我也回去,跟你一起。”
程其右摇摇头,“不用,你身体再也担不起这来回的颠簸了,我们从西北回来,你都养了好几个月才好,等宁期考完来首都吧,咱们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周繁想起来当初生他的时候,生死一线,现在母子情分居然这么浅薄。
“好,你去吧。”
程其右知道周繁很累,那十年,不是一句话,不是一眨眼,是切切实实的十年。
他们还准备去祭拜,但谢雅慧的骨灰被撒到了河里,程家的祖坟被人捣毁了,所以两个人都立了牌位,在家里磕了头。
他把医院的事情交待清楚,接着就买了回省城的火车票,也没事先跟爹娘说。
河山沟这会正是忙着要种西瓜苗的时候,不过现在大家都很熟练,所以周洪山就闲了很多,他监督到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