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张配图上面的人物脸庞被狠狠地用红色水笔画了好多叉叉,乃至于我只能看到照片上这个女人露出来的一部分脸颊,但这部分脸颊也还是打了马赛克的。
“哎,瑶瑶,这个案子你还记得么?”我将报纸递到了裴婧瑶的面前,奇怪的问道。
她双手接过这张报纸,然后从我身边站了起来,仔细阅读一番之后,摇头说道:“五年之前我还在美国,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案子,而且在嘉市每年都会发生溺水事件,这种事在五年之前或许会很少见,但放到现在,不是很正常么?”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裴婧瑶说的没错,但是这样一份五年之前的报纸,出现在这里,可就真的不正常了。
我们下楼的时候,看到李铭雨带着一副塑胶手套,手上还拿着一根火钳从那暖炉里面夹出一块钢板。
我和裴婧瑶就站在楼梯中央,以我这个角度恰巧可以看到这块钢板的中央已经破了一个洞,在那周围,附着着一层黑色的烧焦污渍。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要烧就烧,还加一块钢板是几个意思?”李铭雨将钢板放在了一层白布之上,然后双手插着腰,吃力的说道。
“炮烙……”
在裴婧瑶的搀扶之下,我缓慢的走到了李铭雨身后,轻声说着这两个字眼儿。
他转过了身子,一脸惊讶的问道:“炮烙?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白了他一眼,鄙视的说道:“古代的一种刑罚,正史记载是暴君商纣王发明的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将人体衣物全部扒光,赤裸裸的被困在一根用炭火烧红了的铜柱之上烧死,后来逐渐被延伸为用烧红的铁烧烫犯人的刑具。”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一具看似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
“这么说,谢安的妻子唐欣是被五马分尸的,而谢安又是被炮烙之刑所杀,这个凶手……是用古代的刑法……”郭勇佳反应过来之后,当即疑惑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止这两位,对门的那两位也是,扒皮拆骨使于扒皮之刑,将人体分成一块块尸快,使于分尸,之前我还不确定,现在看到谢安被这样杀死,百分之八十吧,这两个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对门,同样都是夫妻,可谢安似乎和刘伟平日里面也没有什么交集,而且上次听谢安所说,他根本和对门哪户人家素不相识,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共同的仇人?
“你们四个去楼上搜证,旁边的三个留下,一楼搜证,这次绝对不要出任何纰漏,知道了没?”李铭雨听罢,马上指着面前的七个刑警分配起了工作。
此时,顾北从旁边走来,摘下了塑胶手套对着我们两人说道:“我给死者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发现烧焦的部分只有下层的皮肤还有局部内脏而已,死者是趴在这块钢板上的,这块钢板的中央很薄,所以被烧热之后粘着皮肤很容易就透过热气将尸体的皮肤全部烧至融化,暖炉里面的柴火是被人新添加上去的,如果一直烧,能维持三至四个小时,四十分钟,如果没有这块钢板,不光是前胸和小腹,就连整个身体都会被烧的只剩骨头。”
我走到了尸体旁,伸手轻轻地按了一下他的背部,果然就跟顾北说的一样,尸体背部还很有弹性,可前胸处却烧的一点儿都不剩,由于只是烧毁了局部内脏,谢安小腹中还在不断的流出一种ru白色的粘稠物,顾北说这是脂肪油和内脏内部的残留物结合成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