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我和红姐同时朝着老爷子撇了过去,红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老爷子,她想说什么,可这话刚到嘴边,我见她嘴巴都已经微微张开了,突然,就在我们头顶的一个吊灯猛地就朝着我们砸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一把将红姐拉了起来,带着她飞身朝这沙发后面翻了出去。
“砰……”一阵地震般的声响瞬间就在我们耳边响起,等到我们两个再抬头一看,老爷子的半个脑袋已经被那掉落的挂灯切成了两半。
“叶泽……这……”撸一发听见酒吧里面的声响,马上夺门而入,可他看见的,却是一个老人,正一脸惊恐的坐在对门的沙发之上,双手死死地拉着手中的拐杖,而他的半边脸,也已经被吊灯带到了地上。
整个酒吧之内,瞬间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红姐瞪大了眼睛,那一双玉手更是死死地拉着我的手腕,她的双手在抖,她怕了,她怕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她,所以一刻都不想离开我。
我拍了拍红姐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过于恐慌,然后一步一步的牵着红姐的手就来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我查看了一下吊灯,吊顶的顶端有被人切割过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明显,是整根切断的,断口里面被人插入了几十跟钢丝,这吊灯被做过手脚,只要把这些钢丝接入天花板上方的板里面这吊灯就会自然悬挂。
这吊灯是跟随天花板周围部分一起掉落的,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我拔腿就朝二楼跑去,可二楼一个人都没有,我在二楼中央发现了一把老虎钳和两把见到,老虎钳的内侧还沾了一些铁丝的细抹。
“tā • mā • de,我们进来的时候就该上二楼看看……”我狠狠地捶着地板,愤恨的说道。
在这二楼的不远处有一个窗户,窗户是打开的,朝下望去,是红枫酒吧的另外一端,二楼不高,正常的男人跳下去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从这个窗户跑出去的。
“泽哥,沙发底下有麦,相信有人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进来过了,现在要怎么办,这老爷子的尸体总不可能一直放在这里啊。”此时,撸一发拿着一个小型麦克风从楼梯上来,见到我之后,顺手就将这麦克风丢到了我的手心之上。
我张开手心看了一眼这麦克风,左手一翻,麦克风顿时就掉落在了地上,而后,缓缓地迈开左腿就死死地踩在了那麦克风之上。
“还能怎么办?打电话给李铭雨,让他们刑侦大队来处理,我们两个呢,现在没有真实的身份,被那些刑警一查就能查到查无此人,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问红姐要钱,咱们两去吃一顿好的,然后再去睡一觉。”我拍着自己的嘴巴,不断的打着哈欠道。
被我这么一说,撸一发的脸上顿时就升起了担心状,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没有发现么,三老爷子一开始坐着的位置就是那吊灯的正中央,就算那个吊灯砸下来,也不会伤害红姐分毫,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想动红姐,如果他们有这个意图,我想就算是一个刑侦大队的人来保护红姐都没有用,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累了一天了,连早饭都没吃,肚皮还空着,走吧,下去要点钱。”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相继下楼,我厚颜无耻的问红姐要了一千五百块钱就和撸一发上车找了一家餐馆吃起了东西。
我们就在华街门口吃的,所以旁边呼啸而过的警笛声我们自然听得见,虽然凶手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红姐,但对于红姐我还有很多疑问没有问出口,每次都这样,问到关键的时候就出命案,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我特么到底是不是柯南附身了。
吃过中饭,我和撸一发直接就去了网吧,不要误会,这次我们可真不是来玩游戏的,而是调查这个叫做细佬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在嘉市认识的人不多,更不用说是黑子了,所以要调查细佬,还得依靠撸一发的技术。
“tā • mā • de,这网速卡成这逼样……到底有多少人在这网吧看小máo • piàn?”撸一发的双手正快速的在那机械键盘上飞舞着,口中还在不断吐槽着这网吧的机子。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看向他面前的频幕,一条一条代码从电脑键盘打出,说实话,我这个电脑白痴根本看不懂。
“还有多久才能好?尼玛的,我先打两把游戏,你好了叫我。”我不耐烦的握着鼠标,当即点了一下桌面上那三国杀的图标就开始杀了起来。
“快了快了,别催,你以为这是我的电脑呢?三层防火墙是必备的,要不然我还没侵入别人电脑呢,就先被别人侵进来了,还有,你说你选的都是个什么网吧,下载一个安全系统软件尼玛都得三十分钟,你还不如让我自己回去拿回我的电脑呢,这身皮子我特么也不要了。”撸一发咬着牙齿,露出了一脸拉不出屎一样的表情。
我抿了抿嘴,点开选将页面,随后说道:“你啊你,好好干活吧,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不能让除了红姐和钟蠡意外的人知道,要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撸一发没有说话,从口袋里面抽出一根棒棒糖就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两个小时之后,撸一发点开图标为警察系统档案录的软件,紧接着,他又在档案搜索栏里面敲了两下,原本斑白的页面,瞬间就变得满屏是字了起来。
“细佬,24岁,原名唐龙刚,从十七岁开始,警方的档案夹里面就有了他的记录,第一次是溜冰,第二次是抢劫,第三次还是抢劫,第四次更加过分,枪击强上未遂,这里记录着这个叫做唐龙刚有史以来的所有档案,劣迹斑斑,你要我马上传给你。”撸一发看着屏幕上面的五号字体,缓缓地说道。
此时,我正站在撸一发的身后仔细的观望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体。
唐龙刚,24岁,因为同辈里面排行最小,所以大家都称其为细佬,他七岁父母离异,跟着自己的父亲留在嘉市,因为父亲欠债被逼的跳了楼,时年十岁的细佬瞬间就成了孤儿,三秃子是他父亲的叔叔,而且膝下又无儿孙,这才将唐龙刚收养,从唐龙刚十七岁开始,他的保释人那一栏里面,写的都是一个名字,周林……
我听红姐说过,三秃子的姓周,而这个周林,应该就是三秃子的名字,由此可见,三秃子对于这个喜来孙还是挺不错的。
“泽哥,你看,从上一年开始,细佬的保释人就换成了一个名字叫做李婧羽的人,这名字听上去,应该是个姑娘……”撸一发突然抬手指了指上一年的那一份保释书,奇怪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当即眉目微微一皱,李婧羽……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市在哪里呢?
不一会儿的时间,撸一发从网上搜刮了所有有关于这个名叫李婧羽的消息,在嘉市只叫李婧羽的有两个,一个是三岁的孩子,还有一个,今年二十五岁,是个律师。
“嘿,这个李婧羽竟然是个律师,而且还长得那么漂亮,泽哥,这可是你的菜啊,只可惜,你已经有了窑姐儿咯。”撸一发坐在一边,说道。
我无意之间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照片,也正是这么一撇,让我整个人都怔在了撸一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