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久亿将qiāng • zhī挂在肩上,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用力地撕扯着身下的裙摆,一边摆弄一边迅速朝着旁边的宾客嘱咐道:“你们安静迅速地撤离,想办法联系到外面报警,听懂了吗?”
一行人连续的点着脑袋,示意韩久亿他们了解了,就急忙向远离大厅的方向跑去。
准备完毕,原本精致的礼服,被韩久亿撕扯的支离破碎,裙摆从到脚踝直接变成了到膝盖,她利落的扯下绑住头发的发带,随手绑了绑,梳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她重新拿起挂在身上的HK-MP5冲锋枪,迅速的跑回交易会大厅。
韩久亿谨慎的靠在会厅大门的门边,警惕着把枪口慢慢移出门边。她左眼紧闭,右眼恶狠狠地从瞄准镜中对准匪徒。
“碰”又是一阵沉闷的枪声。人群左边的匪徒倒地,沈鸣灏看到匪徒倒地,迅速站起身抽出匪徒腰间挂着的匕首。匪徒瞬间感觉颈部一凉,脖子被什么东西划开,然后“噗”的一声,半空中溅起一片血雾。
赶去支援的另外两个右侧匪徒,见同伴倒地,欲行又止。迅速调转枪口,对准沈鸣灏。沈鸣灏以极快的速度蹲到地下,向一侧翻滚。见子弹射出逐渐减少,他敏捷的捡起身旁的qiāng • zhī,猛地站起身来,对准面前的匪徒头部就是一枪。沈鸣灏看那人跌落在地,又蹲回地下。
见又一个同伴倒地,最后的右侧匪徒几近疯狂,冲着沈鸣灏所在方向就是一通乱射。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沈鸣灏早已经不在那里。
见沈鸣灏没有还击,他试探的走进沈鸣灏所在位置。刚向前走了两步,匪徒瞬间头后一凉,后脑勺上传来坚硬的触感,碰,脑浆四溅。
而此时左边的匪徒发现了门边的韩久亿,端起qiāng • zhī就是一顿扫射。火力太强,韩久亿不得不躲到门后,等待下次进攻。
解决完右边的匪徒,沈鸣灏迅速潜到剩余三个匪徒的背后。
”哒哒哒哒哒哒“沈鸣灏一通连续的射击,剩余三名匪徒倒地。
韩久亿见所有匪徒全部倒地,神情顿时放松,兴奋地从门后跑出来,冲向沈鸣灏这边。
可现实总是不遂人愿,其中一名匪徒并未死亡。他艰难地抬起上肢,举起身旁的qiāng • zhī,对准韩久亿,扣动扳机。
沈鸣灏发现了那名匪徒的动作,瞳孔瞬间收缩,眼球暴起,冲韩久亿惊呼:”快趴下!!!“
话音在会厅四处回荡,韩久亿也应声倒地。
沈鸣灏望着倒下的韩久亿,脖子上青筋暴起,满目充血,全身散发着死神的气息。抬起手中qiāng • zhī,对准匪徒,一枪,五枪,十枪。。。。瞬间,匪徒倒在一片血泊中。
扔下qiāng • zhī,沈鸣灏惊慌失措的闪到躺在地下的韩久亿。他扶起满身是血的韩久亿,提心吊胆地寻找着伤口,看到伤口是在腹部,沈鸣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扯出塞在裤子里的衬衫,用嘴撕扯下来一块细长的布条,然后两手并用的将布条在韩久亿腹部缠绕了几圈后再狠狠勒住。韩久亿一声闷哼过后,布条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但是血液也不再像刚刚那样大量流出。
简单处理好伤口后,韩久亿精致的脸庞已经微微泛白,胸口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的往外流着血。
虚弱的韩久亿大口的喘着粗气,流满鲜血的手紧紧地抓着沈鸣灏的领口。
她颤颤巍巍的蠕动惨白的嘴唇:“沈鸣灏,这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我根本。。根本就不会在这,根本不会。。受伤。。”
说完,韩久亿就脱力的昏死过去。
沈鸣灏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眼球中布满红血丝,强烈的担忧和恐慌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沈鸣灏的语气几近哀求。
他迅速抱起地上的韩久亿,发疯般朝门口跑去。
“滚开!”情绪失控的沈鸣灏朝着挡在路前的人疾声大呼,人们被吓了一跳,踉跄的往旁边爬去给沈鸣灏让路。
已经在门口候着的司机早已将副驾驶的门打开,在一旁等候。
沈鸣灏急切小心地将受伤的韩久亿放到座位上,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赶忙就跑到了驾驶位,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他猛地一脚踩油门,跑车如脱缰之野马飞速向前冲了出去,瞬间就消失在酒店的门口。
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
“医生,护士!医生,护士!”沈鸣灏抱着昏死的韩久亿,满身是血。撕心裂肺的在急诊门口呐喊。
没过一会儿,急诊大夫和护士就推着平板车,跑到了沈鸣灏面前。
“病人失血过多,且受了枪伤,快,赶紧准备手术!”医生熟练地检查韩久亿的伤口后,就迅速推着平板车向手术室奔去。
沈鸣灏也跟在一旁,推动着平板车,他时不时望向前方,时不时望向躺在平板车上的韩久亿,满脸忧伤,满眼惆怅。直到手术室门口,护士就推搡住沈鸣灏让他止步。
“家属在这里等待。”说完,就立马进入了手术室。
看着面前亮起的“手术中”的红字,他再也无力支撑了,沿着墙壁慢慢向下滑落,最后坐在了地板上。他默默地在地板上无声呜咽着,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失态,双手捂脸,瘫坐在地,失声,痛苦。。。。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医生的从手术室出来,韩久亿的病床也被推了出来。
见到手术结束,忧心忡忡,局促不安的沈鸣灏从地上站起,急切地向医生询问情况:“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一脸疲惫,严肃的语气中透露着爱莫能助:“患者所受的是一种新型的玻璃弹,这种子弹进入人体后会破碎成玻璃渣,直接破坏掉人的内脏和器官。我们已经尽力把所有的玻璃残渣给挑出来了,但患者的肝和小肠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坏,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病人能不能挺过今晚了。”然后,轻叹着离开了手术室。
此时的沈鸣灏不堪一击,灵魂就好像产生了漏洞,泄气的漏洞往往让人尝尽心痛的感觉,胸口的喧嚣不是欲望,是期望过后压抑和无力。
他全身无力的走到韩久亿身边,有气无力的和护士一起推动韩久亿的病床。
当到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迈进去。
他就内样靠在外面的玻璃窗上,呆呆的望着她,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