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笛将手自然地搭在厉南谨胳膊上,像是理所当然一样,那样的熟练,那样的自然。
就像是重复了很多次一样。
是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厉南谨和慕时笛肯定也是这样的吧?
那么自己算什么呢?
温悦觉得悲哀。
“我没事。”女人一开口,嗓音皆是沙哑。
“悦儿,你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心底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说。”牧尘说着,伸手去抓温悦的手,牢牢地包在掌心,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
委屈。
她所受的委屈,只能够往肚子里咽。
“从前你在温家受了委屈,也没有哭得那么伤心。悦儿,如果厉南谨对你不好,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
牧尘的深情款款一如往昔。
温悦抬眼,就撞进牧尘情深似海的眼底,一汪清流似是一发不可收。
“妈妈才刚离开,牧尘,我没有心情想别的......”面对牧尘的盛情,温悦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知道,悦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牧尘轻拍温悦的手背,给予她最大的承诺。
从开始到现在,他心中的那个人从来都是温悦。
以前会是,以后会是,如果可以的话,牧尘更想奢求好几辈子。
但牧尘知道现在不能操之过急,他越是逼温悦认清现实,温悦就越是不会和自己在一起,他不能急。
“二楼左拐有间收拾好的客房,悦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牧尘想,温悦哭了那么久肯定也累了,再加上这几天因为温母去世,温悦大受打击,肯定没好好休息过了。
“好。”
温悦知道自己和牧尘的关系,但如果不在这里,她又该去哪里休息呢?
回别墅吗?
不,那个地方很快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吧?等厉南谨将慕时笛的事情告诉厉家人,自己就应该退位让贤了。
一味逃避过去并不是温悦的作风,但此刻她却什么都不想做,温悦只想冷静一会。
等温悦上去休息后,牧尘接起下属电话,说是慕时笛今天去了厉氏。
原来如此。
温悦也去了厉氏,恐怕已经遇上慕时笛了吧?那么悦儿不就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