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谨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好像,从来没有让温悦真正高兴过,快乐的时间太少,更多的则是对温悦的欺骗。从慕时笛开始,再到现在,他都没有做好。
温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掉眼泪。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已经掉没了。
但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远比想象的还要喜欢厉南谨。
抛出去的真心,该怎么样才能够收回来?
厉南谨将温悦揽入怀中,试图用温热的怀抱温暖女人。
直到温悦哭得累了,在男人怀中睡着。看着温悦睡着的恬静模样,厉南谨抿唇,墨瞳下满是深思。
是啊,温悦控诉自己隐瞒她真相的同时,自己不也欺骗了女人吗?
对温悦而言,自己没处理好慕时笛的事情,没想到搭上了温母一条命。
温悦,是不是我这辈子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把你留在身边了?
厉南谨静静看着女人熟睡的侧脸,慢慢地伸手去抚摸,带着贪恋,又带着小心翼翼怕惊醒女人。
没想到有一天他和温悦竟然需要这样避讳,明明是夫妻关系,却没办法成为彼此最能够依靠的人。
温悦,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我也想将你留住。
厉南谨想到这儿,默默地低头去吻温悦光洁的额头。
睡吧,温悦,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睡醒了,那些噩梦就不会存在了。
......
这边牧尘得知温悦回去别墅却迟迟没有回来的消息,很快明白了什么。
悦儿,你还是心软了是么?
难道你又原谅厉南谨了么?
“牧总,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温小姐她没办法登机的话,机场那边是不是要取消?”下属询问牧尘意见。
牧尘迟迟没有回答,拧眉深思了很久,“暂时取消吧,对了,上次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牧总交代我们肯定尽心。”
“那就好。”牧尘唇角突然上扬,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
厉南谨,就算你将悦儿困住,我也有办法让她对你死心。
哪怕没有慕时笛,你们之间的隔阂还是消除不了,我就看着你们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
别墅。
温悦这几天一直头晕目眩,吃的东西大部分都吐了,以至于女人身体虚弱,连面色都苍白无比。
佣人们提出给温悦请医生,却被女人拒绝。
她宁可将自己困死在别墅,也不想被救回来继续面对厉南谨。
那晚的离婚协议书被厉南谨拿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签署,温悦正头疼呢,就听佣人说有人来探望自己。
这时候会有谁来看自己?
温悦听到佣人提起慕长恭的名字,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慕长恭这时候来看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慕时笛被警方抓捕,慕长恭想要说服自己去救慕时笛么?
“我不见,你让他走吧。”温悦躺在床上没动。
佣人们闻声面面相觑,似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温悦的话转述给慕长恭听。
温悦见两人不为所动,更为动怒。
“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回,至于他走不走和你们无关。”慕长恭愿意等就等着吧,本来自己就和慕长恭不太熟,没必要去讨好慕长恭。
对于一个缺失自己生命二十多年的所谓的亲生父亲,温悦并不想认。
一楼。
佣人将温悦的原话告诉慕长恭,慕长恭看了眼二楼的方向。
看来悦儿还是不肯见自己啊。
她是不是还在在意自己当年和她母亲的事,从而记恨自己?
想到这儿,慕长恭脸上满是哀戚。
如果知道那时候已经有温悦的话,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离开你们母女,以至于你们母女受了那么委屈。
但现在我连一个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慕长恭悲伤地收回目光,对佣人道:“你再去和悦儿说,我有些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要说,她一定会见我的。”
不到万不得已,慕长恭不会用死去的温母说事。
但不得不说慕长恭的计划的确有效。
不一会儿温悦竟然真的下来了。
几天不见,温悦的脸色苍白得似是一张纸,整个人更是瘦的刮一阵风就能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