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依旧笑吟吟，眼中多了几分冷意，“但愿赵姑娘听说过。”
要是真没听过，那......沉星罗混得也太惨了些。
反正跟她是没多大关系的。
程溪话音一落，就见面前跋扈女孩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怪异，最终变成了气愤，那双燃烧着怒意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哎等等，敌意原本不是针对她小姑子的吗？
秦夫人无奈，“溪儿有所不知，你夫君和赵姑娘的哥哥是同窗，去年也参加过秋闱呢。”
“那，赵姑娘的哥哥学业很好，跟沉星罗抢过第一？”
不然你为什么对我一脸敌意？
程溪想想又觉疑惑，“不能啊，去年秋闱的前三名我都认识，没有赵这个姓氏。”
没有这个姓氏，何其耳熟。
她几乎是把赵明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旁边宋嫣噗嗤一声下意识捂住嘴，她是实在忍不住了，临安府怎么还有这么有趣的姑娘？说话转找人家的痛楚，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
赵明珠脸色涨红，那双眼睛气的快要喷出火来了。
沉星琪小幅度的拉了一下程溪的衣袖，“嫂嫂，赵公子是去年秋闱上榜的最后一名。”
程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对不起啊赵小姐，这......令兄既然能上榜，那说明还是有读书天赋的，剩下的日子再努力努力秋日加试或可一拼。”
说不定见鬼了呢？
“若是赵公子的成绩实在不如人意，赵小姐也不要气馁，赵家是临安府的大户人家，大不了捐个官当当？”
嘲笑我出身？那你家倒是争点气啊。
秦夫人用手帕挡住嘴角，顿时同情起赵姑娘来了，势均才算对手，如果和对方实力相差太远还要挑衅的话，那就不是给自己找场子而是纯粹的找虐了。
赵明珠被嘲笑得双眼通红，“你不仅讽刺我哥哥，还敢讽刺赵家？你......给我等着！”
话音一落，她跺跺脚哭唧唧的跑了。
“噗哈哈哈哈哈！”
宋嫣这下不用忍着了，捂着肚子直朝程溪竖大拇指。
片刻后，在秦夫人无奈的眼神下她才喘匀了那口气，饶有趣味的打量程溪。
“你跟我哥哥说的不太一样。”
“哦？宋校尉是怎么说我的？”
“说沉夫人武功高强巾帼不让须眉，面对暴民和山匪面不改色，比军中大多男儿都强呢！”
宋嫣当时听到这个描述，还以为程溪即便不是五大三粗也应该像个江湖女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气质出尘明眸皓齿，比京中世家女子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女子竟然会是镖师的女儿？
太不可思议了。
程溪叹了口气，“你是想说我喜欢动粗吧。”
其实她真的不介意动粗。
前世她动了一辈子脑子实在想歇歇，要是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动手绝对是首选，奈何小姑娘身娇体软太不经踹。
这是被她气哭的第二个情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