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延无奈地抓过吹风机和毛巾,帮她把头发吹干,唇角扬起的弧度却一直都没有下来过。
待头发干了,沈荔不再搭理他,侧身坐在床上捣鼓手机,傅嘉延也拿了衣服去洗澡。不多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一阵没来由的面红耳赤,刷手机也变得心不在焉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只听“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紧接着,一串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愈发清晰的心跳声中,沈荔听见傅嘉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耳根热热痒痒的:“荔荔,生日快乐。”
傅嘉延把嗓音压得很低,磁性又勾人,比刚刚在浴室门口的低笑声还要撩拨,缱缱绻绻地落进耳膜。
沈荔含糊地嗯了一声,感受到少年身上的热气不断靠近,拥她入怀。
傅嘉延虔诚地吻了吻她的额角,低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法定婚龄?等我两年,不许跟别人跑。”
“我还能跟谁跑。”沈荔偏头在他的喉结上刻了个吻痕,眼睛都笑弯起来,“只喜欢你啊。”
当她说出“喜欢”二字,傅嘉延身体开始明显地绷紧,待说完整句话,他已经温柔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声线低得有些发哑:“只是喜欢?”
傅嘉延举止小心翼翼到了极致,漆黑的眸却深沉不见底,翻涌着炽而烈的情绪。沈荔望进他那双深长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傅嘉延弓身按倒,心跳连漏了好几拍。
“你还跟我得寸……反正。”沈荔脸红了红,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更衬得肤色雪白,红唇莹润。她知道傅嘉延想听的答案,但此刻距离过近,原本表达爱意的话忽然说不出口,只嘟囔道,“没有反正,自己体会。”
傅嘉延盯着她,笑着应了声“好”。
……
沈荔只记得她最后精疲力尽地睡去,至于是怎样被傅嘉延抱去浴室清洗,又是怎样被擦干塞进被子里,记忆都不甚清晰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进房间,沈荔正靠着傅嘉延的胸膛,鼻尖萦绕着好闻的沐浴露清香。
逐渐转醒的意识中,朦朦胧胧窜入一个念头,她男朋友好香。
直到睁开眼睛,看见傅嘉延身上清晰的痕迹,沈荔才陡然清醒过来,那些让她心跳如雷、刻骨铭心的一切,原来都不是梦境。
“怎么起这么早?”傅嘉延大清早就不安分,眼尾轻轻挑起,嗓音慵慵懒懒,带着刻意性的撩拨,让她一点一滴地回忆起昨晚的热烈。
沈荔眉眼轻弯起来,嗓音软得滴水,同样撩人:“起来看你,男朋友长这么帅,搁这儿不看我吃亏。”
又问他:“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傅嘉延眯了眯眸,哪怕知道她是玩笑话,也觉得他们心有灵犀。他本来应该起得更早,但沈荔睡起觉来整个儿缠在了他的身上,睁眼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恬美的睡颜,浓密的睫毛在瓷白脸颊投下漂亮的影,竟让他舍不得抽开视线。他就这样看着她,直到沈荔也清醒过来。
“那你先看,看够了再睡会儿。”傅嘉延温柔道,末了还解释上原因,“昨晚你太累了。”
沈荔一瞬间羞耻感爆棚:“不提这个,我们还能愉快交流。”
昨晚傅嘉延身体力行地诠释了学神二字怎么写,他在各个方面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都很强。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傅嘉延的腰腹拥有的不仅仅是观赏性,更有用不完的力气。
沈荔说完没两秒,却不争气地想打哈欠,为了尊严,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漂亮的五官皱成一团。
她看着精神抖擞的傅嘉延,不由有些纳闷,怎么说也该是傅嘉延更累才对,这人怎么就这么精力旺盛?
傅嘉延把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眸中盛着掩饰不住的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我以后注意。”
沈荔有点儿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傅嘉延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嗯,注意带你锻炼身体,开源比节流重要。”
沈荔:“……”
傅嘉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被印记覆满的锁骨:“好了,睡个回笼觉。”
沈荔捕捉他声线中的一丝心虚:“你去干嘛?”
傅嘉延垂下眼:“给媳妇儿做早餐。”
“谁是你媳妇儿。”沈荔笑着道,“你现在充其量算个模范男友,还不知道会模范多久。”
傅嘉延却道:“只要你不跟别人跑,给你做一辈子早餐。”
沈荔心里甜滋滋:“说得这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每天早上醒来,他们都在一块儿,像现在这样,依偎着对方。
看着傅嘉延落满阳光的眉眼,沈荔唇角绽开笑意:“倒也不是不行。”
她翻身下床,环住傅嘉延的腰,和他一块儿向厨房走去:
“没有别人,只有你。”
番外3和大哥的旅行
沈氏集团日益壮大,沈清彦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出差的时候会去P大看看他们。但待的时间往往不长,把东西带给他们后又匆匆离去。
学期中旬,沈清彦终于空出一个小假期,沈荔和沈淮年的课程却没有结束。沈淮年这学期碰上的老师比较魔鬼,查出勤率查得比军训还严,称这玩意儿直接和绩点挂钩。纵然沈淮年有一颗出逃的心,头上悬着挂科的可能性,也实实在在地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