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高三摸底考结束,班级小聚,沈淮年和朋友们喝了点儿酒,散场的时候已经夜深。第二天还要上课,回家一趟太过周折,原计划回学校住。
但鬼使神差地,不知道什么驱使着他,想回家看一眼。
直到坐上出租车,沈淮年才意识到,是下午遇到的那个和他妹有那么万分之一相似的少女,勾起了他的好奇。
这本来是件极度荒谬的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喝醉酒脑子抽了,没想到更荒谬的事发生了。
那女生竟然真的是他继妹。
上周末他没回家,算起来有两周时间没看见沈荔了——嘉年校园非常大,两人偶遇的概率小之又小,沈荔不认他这个哥哥,不与他人说,也不与他联系。用半个月的时间脱胎换骨焕然新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一个青春期少年从叛逆顽劣到发愤图强,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沈荔思想上是否经受什么洗礼,外形上确实从叛逆少女变成了乖乖软软的好学生。
只是没想到素面朝天的沈荔会这般惊艳,全身上下俱是身为妹妹的柔软可爱。
沈淮年望着视线中那张漂亮脸蛋,呛咳得愈发剧烈。
沈荔和沈淮年目光相对,不确定是否应该帮忙。
倘若不帮,沈淮年可能错过最佳救助时间,也许很多人会掉以轻心,但她确实从新闻里看过被面包噎死的事故。
倘若帮,难保沈淮年不会受到更猛烈的刺激,毕竟她只是打了声招呼,就把他吓成了这样。
沈荔保守地等待江琴和沈从舟向沈淮年伸出援手,殊不知他们的惊讶完全不比沈淮年少,不约而同屏蔽了他虚弱的咳嗽声。
沈荔等了一秒,两秒,沈淮年白皙脸庞越来越红,像熟透的虾米。而江琴和沈从舟目光直勾勾地附着她身上,全然没有理会沈淮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