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道:“傅嘉延很讨厌你你不看出来吗?他看你的眼神比看我还厌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茶柔心中一刺:“你都有可能回心转意,他为什么不行。”
“随便你怎么想,下次做这种事儿别找我了。”楚佑说,“那小子不好惹,我惹不起。要竞争,换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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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延抱着沈荔往轰趴馆相反的方向走,女孩儿双臂紧紧地缠在他脖子上,肌肤白皙细软,泛着漂亮的红,嘴里却不断呢喃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名字。
——“楚佑。”
偏偏她长睫轻轻颤抖,唤得深情缱绻,声线柔软得要命。
傅嘉延身形一僵。
他鲜少看见这样的沈荔,上次她醉酒,与他接触时间不长,就已经让他理智全数瓦解溃不成军,接连几夜辗转难眠。
如今……
傅嘉延收紧了手臂的力道,低低念她的名字,企图增加一些存在感,唤回她的神志。
但没有用,沈荔仍中蛊般喊那人名字。
傅嘉延心脏紧缩,有些发疼,往心下压了压烦躁的情绪,终究是没压住。
他偏头去咬她的唇,欺负得娇艳欲滴水色迷离也没有放开,直到把浅浅的呢喃全部封住……
沈荔终于安静下来,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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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再次睁眼的时候,涌入视线的是窗外清淡的光线。
这一片的树掉光了叶子,交错的枝桠切碎天空,有种艺术的美感。
沈荔却无心欣赏,大脑昏昏沉沉,和宿醉后的疼痛非常类似。
她是喝酒了?
即使意识并不清明,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喝酒,无论是沈淮年的告诫,傅嘉延的嘱托,还是她自己的提醒,都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但她好像确实是醉了。
仔细回忆,只能模糊地想起,她在抓娃娃的过程中逐渐进入迷幻般的梦境,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意志撕扯感,让她感到痛苦疲惫。
几经挣扎后,跌入无边黑暗,沉沉昏睡,一夜无梦。
回想完这些,沈荔的目光才从窗外收了回来。
她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有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从熟悉的层高来看,这是在轰趴馆……?
可是轰趴馆没有这样大的床。
沈荔揪了揪被子,侧了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微微翘起的头发,漆黑柔软。
虽然不知道身处何处,但傅嘉延的存在给她带来莫名的心安。
哪怕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傅嘉延依然及时从枕着的手臂上抬起头来。
视线无声交汇。
沈荔发现他的眼眶有些红,眼周也有些发青,微微一愣,出声问:“我是在哪儿?”
傅嘉延神色微动:“这里是我家。”
沈荔讶然地张了张唇,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她视线微偏,不经意落在床头一张合影上。
照片里,男孩儿稚气未脱就已经非常俊美,男人更是英气逼人,背景是游乐场的过山车。
画面温情,除了男孩的母亲不在。
照片已经上了年岁,微微泛黄,但被主人用玻璃框细致地裱了起来,边角保存得很好,不见褶皱。
这也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照片。
傅嘉延注意到沈荔的目光所向,用身体阻断她的视线,把她扶了起来,温水递到她唇边,嗓音低低柔柔地哄:“喝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你】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