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氏此时方才得知儿子身死,在哭过一场之后,收拾收拾即回转了韩家湾。
乱世苟命。
活着就是运气,她本就是填房的继室,贞节之类的东西,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等到韩嫱从新野回转,再见小韩氏时,这女人已经另寻了一个失了女人的村夫,两人重新配对,算是又成了一家。
韩嫱在小韩氏的新家坐了一坐,问了些韩父当年的事情,随后留了几块碎金饼子就离开了,这女人虽然够恶,但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也就谈不上什么恨与不恨。
魏石一路陪着韩嫱把韩父的遗骨装入陶罐中,随着放到牛车上。
韩父的事情,小韩氏那里透露了些。
还真被娄圭猜到了个大概,韩父这人,出身确实是南阳韩氏子弟,其早年在洛阳为吏时,因贪墨下狱,后因擅乐被充入宫中为乐师。
乐师为贱籍,韩父自知无颜见家族故人,所以,这些年一直避着韩家祖上不见。
其后,董卓放火烧了洛阳皇宫,韩父不得不带着韩嫱回转南阳,最后落脚在新野城外的韩家湾,勉强算是叶落归根。
韩嫱的母亲是谁?
小韩氏也不知晓,她仅是从韩父口中听到只字片语,韩母的身份,应该也是宫中的侍女,至于是谁,人在哪里,则已经无从知晓。
解了一个谜团,又留了新的谜团。
“阿嫱,汝母亲说不定还是皇后、嫔妃身边的亲信之人?也许,再过几年,你们母子就能见到了。”
魏石见韩嫱神情失落,郁郁寡欢,遂安慰道。
韩嫱这身世,让魏石感到,就是一部推理悬疑剧。
到了四月间,魏石关心的几件事情,都办得差不离了。
正待魏石要动身回转君山时,糜竺和魏延突然跑了过来,急急告知,左将军刘备在叶县与曹军交战不利,急征召后方兵马增援。
“刘备吃败仗了?这怎么可能......。”魏石听闻消息,感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