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魏府君是诚信君子,如此的话,是达唐突了。”孟达哈哈一笑,朝魏石拱了拱手之后作别。
他这一次跟着张松前来,目的就是想替孟氏家族找一处进退自如的所在。
上庸至鱼邑巫山道的开通,让孟达眼前一亮,有这一条沟通荆水和汉水的道路,南北商贾往来将变得容易得多。
这样一条生财的路子,如果可能,孟达也想分一杯羹。
但从魏石的回复来看,这个人虽然年轻,但行事甚是警惕,孟达觉得,取代魏石的机会暂时不大。
送走野心勃勃、难以驾御的孟达之后,魏石抽出空来,好好的陪着司马徽在上庸、房陵和内乡转了一圈。
鱼邑盐泉的恢复、巫溪茶树的栽种,还有君山金矿的开采....。
这些关系东三郡发展的民生之事,魏石介绍的很详细,为了让司马徽相信,他还让陈小南、韩五婶子等人亲口叙述,自己来说一说搬到这里之后的生活。
司马徽开始聆听之时,心里还颇是不解,魏石自己不讲,也不让府中的书吏、官员简牍记录,这着实有些不尊重人。
但当他面对面的与乡人交谈时,却发现魏石这现身说事还真的不一样。
“魏府君,你这是早有准备,徽本来还想找一找疏漏,现在看来用不上了,不过,寒门和布衣要想成事,实在是难.....。”
司马徽叹息了一声说道。
眼见为实,这一时,他的心里,其实对魏石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治理房陵、上庸等地的成绩很是赞叹。
“水镜先生,你是饱学之士,当知,大汉之所以衰落,就是门阀士族垄断朝堂,有学有才之士,无有报效之门,布衣百姓失地流离,生活艰难困顿。”
“现如今,陛下不以石出身寒门,赐了石一郡之地,又赐了石表字,若是不能好好实践一番,又如何对得起陛下的恩遇。”
魏石说到刘协赐字时,语气也是越发的低沉。
“陛下....,魏府君和陛下君臣相知,实在令徽汗颜,若是能有机会,为陛下做些事情,徽责无旁贷,但请魏府君吩咐就是。”
司马徽脸上淡定的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汉室衰微,皇权旁落的深切痛惜。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扶汉的忠臣,但就算是矢志北伐的刘备,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取代而之,称帝为皇。
相比来说,魏石有一颗忠君之心,也有为天下寒门寻找出路的想法,这就已经足够了。
“如有先生相助,三郡子民,如逢甘霖,石之处境,也如虎添翼,先生在城中的歇息住处,石已经让拙荆安排好了,就在太守府的旁边。”
司马徽的话让魏石心花怒放,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人才难得。
司马徽这个人不仅有才能,而且还善于识人。
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
这句话,就是司马徽所言。
有了司马徽的加入,魏石这个小团体,也终于有了真正的谋略之士。
在司马徽的感召下,荆州的许多不得志名士,也会渐渐的投奔到魏石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