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震勉强答应:“我在门外等你,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会立即冲进去!”
赵景依笑:“好。”
敲门,大姨父来开的门。
大姨父知道她会来,所以并没有惊讶。
大姨父:“你来的刚好,她刚醒。”
大姨父作势要出去,赵景依叫住他:“您不用出去,接下来的话,您也要一起听!”
听到赵景依的话,大姨父就直接把门关上了,门外欧阳震一个人,心里复杂的情绪波动,像是海啸来临之前在蓄发的能量。
床上的女人已经五十多岁了,能清楚地看到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她有一些憔悴,最近精神时好时坏的。
赵景依讲轮椅停在床边,看着她,眼里没有怨恨,只有心疼。
如果说对于别人而言,床上的人或许是个shā • rén未遂或者会以故意伤害罪加与她的身上,那么对于赵景依而言,床上的女人只是个可怜的人,是她的亲人,也是她已经去世的妈妈的唯一的亲姐姐。
大姨看向她,脸上流露出苦笑。
大姨:“怎么,是来看我这个可怜的人的,还是,来通知我你要让警察来抓我了?”
赵景依摇头:“都不是。”
大姨和大姨父都看着她,她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赵景依说:“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的!”
大姨父和大姨疑惑的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赵景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肯定是误会我的出生了。”
她说完这句话果然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那种肯定的回答,她早就猜到了,继续说:“这是当年我们一家人去验血的报告,你们可以看一下,还有,这是我们三个人的血缘鉴定报告,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当年的那个验血人员,他一定会告诉你们真相。”
说完这些,赵景依从大姨和大姨夫的脸上看到了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赵景依:“所以,你竟然连自己亲生妹妹的血型都不知道,还只是因为血型的事情,就强行认定我的身世,未免太草率了一些吧。如果今天不是我,换作另一个人,你的下半生或许都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了。”
大姨和大姨夫惊讶的看向她,她继续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的。毕竟,你确实是我妈妈的亲姐姐!”
大姨手机握着这些文件,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只是轰地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那她的儿子岂不是……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只是他们的对话,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和欧阳震一起站在门外的人听到了。他知道那些证据是真的,那么他呢,他算什么,笑话吗?他无法接受现实,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欧阳震观察到他脸色的变化,感觉不对,刚要问问,人就转身走掉了,像是个丢了魂儿的行尸走肉一样,就连欧阳震叫他,他也没有反应。
屋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欧阳震叫他,大姨在知道真相之后,想着的是不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件事情,却不曾想,这么快就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现在大姨心里满是担心和焦虑。
赵景依:“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这些东西就送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赵景依忽然停下了:“好好养病吧!”毕竟她们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门打开了,赵景依从里面出来,欧阳震急迫的步伐走上去,接过轮椅。
欧阳震看到她一脸放松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但还是关心的问:“都解释清楚了?”
赵景依点头,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嗯。”
欧阳震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开心,还有她心里的轻松。就算不给她一个热气球,她都快轻的可以飞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太开心的缘故,赵景依都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她躺在床上,旁边欧阳震在削苹果。
吃完苹果,赵景依就有一些困了,在医院这段时间,她的生物钟完全变了,每天睡得都很早,也可能是因为吃药打针的原因,伤口也在一天天的愈合,她感觉自己好像又胖了!
拆完线,在欧阳震强烈的要求之下,在医院里还得住上一个月左右。赵景依实在是受不了在医院里待着了,空间狭小不说,走廊里还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赵景依有一天打电话和赵景初诉苦,“姐姐,我想出院,我都拆完线了,已经没什么大事情了,我想回家,不要再在医院里待着了,很闷,很无聊!”
赵景初:“那我去接你。”
赵景依真怀疑赵景初和欧阳震是一伙的,是提前串通好的。
赵景依连忙拒绝:“别别别,我还是继续在医院里待着吧。你可千万别动!”
赵景初笑:“听话,那就在医院里好好待着吧。”
赵景依生无可恋:“好。”
挂了电话,就看见欧阳震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看着她。
赵景依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躺进被子里,背向着他。
欧阳震真是服了这个倔强的小丫头,这辈子算是栽在了她的手里了。
欧阳震坐在床边,温柔的哄着:“阿景乖,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出院的。再过几天,做一个全身检查,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赵景依转过身来,看着他,“真的?”
赵景依因为快要能出院心情大好,整个眼神都乌亮亮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