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思绪间,棺中尸体,突然形散,化成了粉状......
“他走了?”我有些意外,只感觉这事,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解决了?
姜灵莞尔:“或许,他以为我们是红雨村,来帮他收敛尸体的人...其实很多愤恨,并不是真的要血债血偿,更多的,是让别人意识到错,回头道歉....这就好比黄帝蚩尤的那一战。后卿为黄帝出生入死,却落的无人收尸。这才会心怀怨恨,让犼有了可乘之机。其实,如果当年黄帝肯向后卿开口道歉,那后卿一定不会心怀怨恨,诅咒炎黄血脉的人,永生永世,含怨皆可尸变。”
我点头一叹,用棺内的道衣,包裹起了张天师身化的残粉...想着出去,在将他另葬,也算入土为安。
我和姜灵的情绪,都很复杂。走出了石室,一直都默不作声。我们入洞前,有过一万次的猜想,但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的诅咒,居然那么轻易的,就破了。
我也在想:“其实,茫茫人心,安有纯正无邪,安有极正无恶...生而为人,即便是张天师这种怜悯苍生的人,也心难成圣。所以人心丑陋,但也有宽容,也有饶恕。”
“是啊,”姜灵莞尔一笑,挽着我的手,颇显释怀...
可就在二人心绪释然,静下来的这一瞬,耳边清晰的传来“滴答”水响。
我们竟不知不觉,走回到了吊挂无头尸身地方。
我脚步一顿,看着尸体不禁呢喃:“石室内的四个土夫子,死于血棺...那他是怎么死的?”
“是啊,”姜灵恍然一惊:“张天师并没有化僵...而且现在想来,石室血棺,那棺材盖是谁盖的?”
两人随即猜想,兴许五个土夫子,不慎开馆后,就发现了异常,赶紧合上棺盖,可还是不小心,被血气腐蚀灼烧,四个土夫子死在了当场。
可眼前这个,却侥幸逃了出来!
他们五个土夫子,好像分工明确,总是有一个人,在外警戒...就比如,早前我们进村的时候,就看到四个土夫子被迷,一个土夫子在后面驱鬼破邪。
所以这个警戒的人,侥幸没有被血棺侵蚀,可他逃出来后...怎么会身首异处?
姜灵滌然一惊:“或许,这洞里还有什么东西?”
就在我们相对而视,心生骇然的瞬间...洞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砰”声作响。
以声判断...这脚步很慢,但每踏一步,都令洞道摇晃,两壁土石滑落。
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近...我隐隐觉得,这脚步声,我似乎在哪听过。
愕然的思绪间,只听姜灵颤声一呼:“江辰,你看后面!”
我循声回头...只见黑暗中,两道骤然圆红的目光分裂开来。
姜灵还在想:“那是什么野兽的眼睛,那么奇怪?”
我见过,愕然想到:“是赢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