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凌等人没有消息,急得神游,鬼蜮和泣血去而复返,但吴良可没有那么重情重义,因此没有去救人的打算。
过了不多时,那汇仙庄的守护阵法竟然被人打破,吴良就见丑罗汉布慈踏空而去,进了汇仙庄,随之进来的,还有不少当初被拒之门外的散修们。
这些散修们叫嚷着要在汇仙庄大抢一番,各自散去,不少汇仙庄的弟子惨死他们手下。
吴良虽然贪图财宝,但他更是惜命之人,因此并没有打算与他们同流合污,他想着此番还是先离了是非之地再说。
哪知道他刚要离开,迎面便撞见一个老者,笑吟吟的对他道:“吴道长,既然来了,为何要急着离开呢?”
吴良一见这老者,竟然认识,只见此人:“秃顶霜发系脑后,花白胡须撒胸前。面若晚霞眉如雪,二目如灯神如电。身着八卦阴阳氅,腰垮七星北斗剑。运筹帷幄无遗策,算尽天机用铜钱。”
此人正是东南九寇之一,第五大寇盖天机算无遗。据传说此人不知受了何处异人的教导,六枚铜钱算摆文王卦,推演天机,明晓世事,正是没有不中。因此有人说他的数术比天下第一的天机门还要厉害,因此得了这么个绰号盖天机。
吴良与算无遗见过数面,因此相识。今日见了,吴良不敢掉以轻心,笑着道:“老卦师就别拿贫道找乐子了。您没见这汇仙庄已经大乱,这样的地方,死了谁都不稀奇。贫道我修为尚浅,自保不足,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告辞!”
“道长莫要自谦,今日你有一场大富贵,岂能弃之不取?”
算无遗笑着看向吴良。吴良心思一动,问道:“老卦师此话何意?”
算无遗不言,手中突然现出六枚金色铜钱,向空中一抛,金光闪耀之下,铜钱落回算无遗掌中,他看过以后,言道:“今日道长有富贵在身,位在西北方,阴气重,当是墓藏出世。我听说这汇仙庄祖地里,满是珍奇之物,道长岂能错过?”
吴良心中一震,他正是为了汇仙庄祖地而来,但是他进了汇仙庄以后,便被一股阵法给搅乱了推演方位,这才找错了地方暴露出来,被汇仙庄抓了。
原本他都想要放弃了,但听算无遗这么一说,他立马改口道:“老卦师所言极是。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是贫道应得的富贵,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老卦师方才说的是西北?”
“正是!”
“也好,待我取了那汇仙庄祖地的道藏,再来答谢老卦师指点!”言罢,吴良转身便走,直奔西北而去。
他走后,自那不远处近前来一位白面书生,但见此人:“白脸俏皮,眼圈发青。穿白挂素,冷面无情。曾做圣人门下徒,不好诗书好杀生。既与八寇同结义,专管世上事不平。”
此人正是东南九寇第六大寇冷面秀士冷不防。之前正是他混入了汇仙庄,破了看守阵法的弟子,才和布慈一起将护庄大阵给打破。
冷不防上前问算无遗道:“你为何与这人浪费口舌?”
算无遗笑道:“我的卦象上说,此番有一丝变数正应在他身上。这汇仙庄祖地传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去搅扰一番,说不定能有大用。”
“攻敌所必救么?”冷不防笑道:“你这算卦的连兵法都懂了,那以后就用不着我绞尽脑汁的出馊主意了!”
算无遗笑着道:“把这潭水搅浑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接应吧!”二人目视着远空中的打斗,并不着急。
那虚空之上,长发道长与步风尘依旧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对面站着,一言不发。
台下有弟子慌忙前来禀报给守护长老陈兵甲:“不好了,我护庄大阵被破,庄外无数散修闯了进来,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师兄弟们阻挡不住,请长老速速派人支援啊!”
闻听此言,陈兵甲脸上变颜变色,此处正大战不止,散修们又来捣乱,当真是没把汇仙庄放在眼里啊!
正这时候,半空中的叶凌不知对泣血耳语了些什么,那泣血突然身子一晃,散做血雾漫在空中。
叶凌将御无邪交给旁边的鬼蜮照料,他身子俯冲而下,向着一人便赶了过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汇仙庄少庄主,孙绍祖!
孙绍祖此刻伤势未愈,旁边只有段涵章和肖玄羽,应北笙,朗麒然四人守护。
见叶凌冲了过来,应北笙踏空迎了上去:“胆敢再来!”
一掌打出,掌印撞在叶凌身上,居然是虚影!下一瞬,叶凌身子现在应北笙身侧,木剑木剑斩落,锋芒之气将他绞杀其中。
紧接着,叶凌再度向前,段涵章一收折扇,与肖玄羽二人一左一右迎了上去,拳掌交加,将叶凌逼退。
在叶凌身后,应北笙破开锋芒,向叶凌打出一拳,叶凌反手斩出一剑,剑气破开拳劲。但段涵章与肖玄羽又随之攻来,叫叶凌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正在他四人缠斗之时,一道血光显化,紧接着泣血一掌震退了朗麒然,身子化作血雾将孙绍祖给裹了起来,腾空便走。
朗麒然急忙大叫:“不好了,少庄主给人劫走了!”
此言一出,段涵章三人不由得分神。叶凌趁此机会,斩天剑诀全力施为,锋芒剑气撞向三人,紧接着叶凌便急忙施展玄天残影,逃离出去。
二人回到长发道长身后,泣血拎着孙绍祖,朗声道:“孙庄主,你儿子的命,不知能不能比神偷鬼盗更值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