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摇头道:“人已经逃了,看来使剑的是诱饵,声东击西,掩护其他人离开。不过被圣灵教捉来的不少人还关在此地,大都是普通百姓,没见到你们觅仙宗的弟子。”
林此霄闻言,迈步往里走。云澈问道:“你还进去做什么?”
“此地好歹是他们的巢穴之一,仔细调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云澈闻言,却不以为然,反而看向远方:“那小子往哪里逃了?”
林此霄随手指了个方向,并道:“你不要对管闲事。”
云澈微微一笑:“我只当是自己的事,与你既有关也无关!”说罢,他便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林此霄想阻拦也来不及。不过他现在只想先找到被追走的同门弟子,不愿节外生枝,因此也不管云澈要做什么,径自朝地宫里去了……
…………
却说叶凌受了一枪,急忙服了颗疗伤的丹药,这便背着小姑娘逃离好远,才落下来,寻个山林中疗伤。
林此霄的枪中蕴含两股大道气息,伤在身体中,也好似生生不息般,伤口一时竟难以愈合。
叶凌以道力封住了血管,再服了丹药,以药力加上道力缓缓恢复着伤势。
可正在他打坐疗伤时,一股道势迅速靠近,正是追过来的云澈。云澈立身虚空之上,一边走,一边以神识探查这一片树林。
眼看着他就要来到叶凌头顶。叶凌木剑握在手中,只待他暴露以后便和云澈以命相搏。
哪知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树林深处响起一阵竹箫之声,但闻箫声凄清婉转,韵味悠长,不知是何种曲子。
叶凌旁边原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小姑娘听了这曲子,竟然微微颤了颤,渐渐抬起了头来。
虚空之上,云澈拱手道:“不知何人弄箫,还请现身一见!”
一曲终了,林中鸟儿也陶醉其中,不再纷飞。紧接着,一声笑传来道:“云兄一向可好?”
叶凌躲在林中树下,见不到那人容貌,只知道是个年轻男子,与云澈好像相识。二人寒暄了几句,那云澈便告辞离开了。
云澈虽走,但叶凌不敢稍有懈怠,因为接下来,那吹箫之人的目光便朝他看来,笑着道:“追兵已经离开,道兄不必担心。”
叶凌自是不敢轻信,但那人自虚空中落下,站到叶凌面前。叶凌定睛观瞧,来人当真是好貌容,半束发髻,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衣,手中一杆玉箫,腰间挎着长剑,飘飘然果有神仙之姿。正是:“
神清骨秀若游龙,肃肃松下风。翩然温其如玉,潇洒风情万种,顾盼影惊鸿。未曾俯首忍俗冗,放荡不羁平生。侠义入酒饮杯中,萍水有相逢。吹断碧箫狂歌里,生死两峥嵘。”
那人见叶凌不答,便笑着拱手道:“在下天音阁潘玉霖,只因在这林中闲坐时,见你受伤仓皇至此,想是被人追赶。幸好来人与我相识,我只道你不曾到此,他便信以为真了。”
叶凌点点头,拱手谢道:“素不相识,承蒙搭救,感激不尽。在下……李风,一介散修,多谢道兄相助!”
叶凌犹豫片刻,最中还是没有道出真名。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那潘玉霖笑了笑,伸手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给叶凌道:“李道兄所受之伤,想是水,木大道所为。此丹以土气为引,杂之火炎,可治此伤。”
叶凌接过丹药,见潘玉霖真诚的目光,也就不再怀疑,服了药。随后打坐在地,引药力疗伤。此丹药果如潘玉霖所言,正对叶凌之伤,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在叶凌疗伤之时,潘玉霖看向那个小姑娘,随后他走近,伸手一搭小姑娘的额头,不由得叹息道:“世间险恶,心肠歹毒,竟连孩童也不放过。”
说着话,潘玉霖取过玉箫,坐在小姑娘面前吹起一曲,此曲悠扬婉转,竟引来百鸟驻足聆听,随之唱和。
叶凌听在耳中,不由得心中一惊。这箫曲之中,居然隐隐含有大道之音,令人心中平静。
但见潘玉霖边上的小姑娘听了这曲子,原本空洞的眼睛,居然渐渐泛起了光亮,紧接着她微微开口,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得小姑娘动静,叶凌睁开眼,一脸惊讶。随后他伸手搭上小姑娘额头,惊道:“这……这不可能!”
叶凌之前检查时,小姑娘的神识明明被破坏了,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但是现如今,她居然和正常人一般,神识仍在。
一曲终了,潘玉霖看着恢复正常的小姑娘,对叶凌道:“乐能娱人,也能治心。”
叶凌只觉不可思议,对他一个不通五律的人来说,潘玉霖对他解释的话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潘玉霖安抚了小姑娘情绪,便问叶凌:“你们是从圣灵教中逃出来的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