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淡淡睇了婢子一眼:“有何疑虑?”
婢子忙摇头:“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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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在书房得到消息时,樊长玉的马车已出门了。
他罕见地没穿素日里常穿的箭袖长袍,而是着一身浅色儒袍,本就如玉的面容更添几分雅致,只眉宇间仍藏着几分久居高位的冷冽,看得前去报信的谢五都好生愣了一愣。
谢征正执着毫笔在书页上批注着什么,闻言只说:“她同太后情谊颇深,让她去吧,本王过两日再去接她。”
谢五觉着,在自家主子发现李怀安注解的兵书后,第一日大将军便感风寒一整日没出门,晚间又突然要进宫去看太后,怎么看怎么奇怪。
见谢五一直杵在下方,谢征手中毫笔微顿,抬眸问:“还有何事?”
谢五忙道:“无事,属下告退。”
这垂首一抱拳之际,却见书案脚下垫着一册书,观其书封,依稀还可见“虎韬”字样。
这不就是李怀安给大将军注解的那册兵书么……
谢五面上五彩纷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躬身退了出去。
谢征这才在白瓷笔山上搁下手中毫笔,抬手按了按额角,意味不明说了句:“跑得还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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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樊长玉进宫后,在俞浅浅的慈宁宫连干了三碗饭,才放下碗。
长宁坐马车进宫在路上时便已困了,先在偏殿睡着。
俞浅浅看她这副被饿狠了的样子,错愣道:“摄政王苛待你,没给你饭吃不成?”
樊长玉摆摆手,不愿多说,只道:“浅浅,我在你这慈宁宫里住几天。”
俞浅浅自是应允的,可樊长玉来得这般突然,又一副一天没吃饭的样子,她神色怪异道:“你同摄政王吵架了?”
樊长玉含糊道:“没。”
不是吵架,是“打架”,她没打赢。
也不知谢征那厮突然发的什么疯,未免再羊入虎口,这两日她还是先躲开为妙。
她才吃完饭有些噎,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几口喝下。
这一仰脖,却叫俞浅浅发现了她脖子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印子,俞浅浅瞬间了然。
她揶揄道:“咱们樊大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怕了家中如狼似虎的悍夫。”
樊长玉一时不妨,被呛得连连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后,蔫头耷脑地道:“浅浅,你也取笑我。”
俞浅浅点了点她额头:“我的憨玉儿,为了这点事,你还躲我这慈宁宫来,当真是好生没了将军威风。”
樊长玉握着茶杯,耳朵尖泛红,有点难以启齿:“我应付不了他。”
俞浅浅嗔她一眼:“他要你就给啊?男人你就不能顺着他,都在床榻上了,你就想把他训成条狗,都有的是法子。”
樊长玉一脸迷茫。
俞浅浅见状,恨铁不成钢地凑过去同她耳语了几句,樊长玉一张脸瞬间红到脖子根,磕巴着道:“我说了软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