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副团就不一样,大家都是单身汉,还能听个乐呵呢。
而且席副团一看就很害怕别人提起来,这事儿听着绝对让人开心。
许家的院子顿时闹成一团,和这里对比县城萧家就乱做一团。
何东卫才和省城的领导通完电话,就听到办案的同志进来汇报说萧震林跑了。
萧震林就是萧文韬的父亲,也是县棉纺厂的厂长。
何东卫查到棉纺厂几年前那一笔比指控受贿的钱来路有问题,所以就请了萧震林配合调查。
结果也就在这几天他接到了好几封举报信,全是举报萧震林作风有问题,甚至还和厂里一个女工一直保持着不正当关系,而且女工人的丈夫去年意外去世了。
有人就举报是萧震林害死的。
何东卫一听立刻就让厂革委会的人把萧震林带到革委会办公室,他和县公安的同志亲自去了解事情真相。
哪知道他们还没有走,萧震林就借口心脏不舒服,趁着人上去检查的时候,他把人打晕,还抢了革委会同志的枪一路往县城北边的山里跑了。
那是坪洲山脉,一旦往深处跑了要抓住就难了。
现在说萧震林没犯事何东卫都不信了,也就是知道自己结局了才敢冒这种险跑。
他先安排了一批人去追,但县公安也没多少人,而且现在萧震林手里还有枪,是个极度危险分子了,坪洲山脉又太宽了,立刻和这边驻地联系,希望他们能派人增援。
所以当萧家听说萧震林跑了之后,萧老太直接晕倒了,萧文静的丈夫也在棉纺厂工作,已经被停职配合调查了,萧文韬先一步跑到省城避难。
家里就剩几个女人,萧老太一晕倒,顿时乱的不行,平时厉害的萧文静这会儿也只能哭。
她竟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沈婉枝的错,要是她乖乖嫁到自家就不会出这种事,吵吵闹闹的要去找沈婉枝算账。
要不是被母亲拦住,她都要哭着跑了。
清醒过来的萧老太,抓过手边的拐杖狠狠地敲在萧文静的背上。
萧文静还来不及呼痛,就听老太太厉喝一声,“号丧呢?我还没死呢。”
萧老太在家很有威望的,她一发话,萧文静也就只敢听着的份儿,站在一旁盯着萧老太不知所措。
“丽娟去把咱们家藏钱的箱子拿出来,现在这边不安全了,带着箱子去乡下你叔叔家避避,震林犯错了,咱们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这也不是旧社会,一人犯错,全家遭殃……”
萧老太本来还在淡定安排,幸亏那些钱她没同意拿到信用社存着,全部放在家里,至少钱是保住了。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县公安的同志就上门了,萧震林这事儿还未水落石出,但他一跑,很多事情就不能不重视了,这几天省城和县城的工作人员已经查到棉纺厂的账务已经有很大问题,他的家里肯定是第一个搜查对象。
就因为萧震林这件事,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陆云琛他们安排在晚上的喜酒也来不及喝。
就接到了配合浦林县公安同志抓捕萧震林的任务。
驻地又派了五十个战士过来,任命陆云琛为小队的队长,在保护人民群众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把萧震林抓捕归案。
秦美莲看着都摆上饭桌的饭菜,大家都不能吃一口,道,“云琛去和枝枝说一声,我帮你们把馒头装着,你们带着路上吃,坪洲山进去全是深山老林,总得有口垫肚子的。”军人任务来了说走就得走,也留不得。
席致言带着人出去和派过来的战友汇合,提醒了陆云琛一句,“老陆,你只有两分钟告别的时间。”说完带着人接过秦美莲装好的馒头先一步出去了。
沈婉枝本来进去换一件衣服,没想到才换好就听到陆云琛要走。
她是知道军人任务来了就得离开,但以往这和她没有关系,只会感叹一句,好辛苦。
当现在陆云琛要走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有点想哭。
陆云琛进来就看着他的姑娘已经要哭了,赶紧说,“媳妇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对不起,今天的洞房先欠着。”不过是抓一个萧震林,很快的,而且解决了他们,枝枝跟着自己走才安心。
所以这次任务还真是及时,只是苦了枝枝,新婚第一天就不能陪她,所以眼里话里都是愧疚,但还要安抚她,生怕她哭了。
沈婉枝本来是想哭的,听到他的话,又把眼泪咽了回去。
没有理会他故意不正经的话,而是抓着他的手臂说,“陆云琛,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说完忍着的眼泪又滚了出来。
听着别人的事是一回事,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的时候,谁都不能免俗,她很担心他。
陆云琛看着她哭,心里也难受,伸手帮她擦了眼泪,低头亲了她的嘴唇,顾不得耳朵红的发烫,低声说,“枝枝,我还要和你白头偕老,一定会安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