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严肃,微微皱着眉,眼里仿佛昔日的情意不在,冷淡至极,有的只是探寻真相的执拗。
这一回,喻衿呆呆地看着她,面前的人还是那个池月魄,黑框眼镜,微黄的肤色,厚刘海。
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让心脏微微抽痛的慌乱感,仿佛她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想起无数个日夜里,池月魄给她做饭,看着她笑,在阳台浇花,缠着她说有趣的事,那盏黑夜里为她留的灯,以及对方温暖的笑。
可她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拼命催眠自己只是像养只小宠物一样的留恋感。
她知道,这一次池月魄是认真的了,是真的想离开。
可是,如果对方知道了季凌蕴的真面目,还会想离开吗?
想到这,她十指紧攥,果断地走向了沙发,又坐下来,眼眶酸涩,开口道:“我都告诉你。”
月魄闻言便放下了行李箱,坐到了她对面,缓缓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实际上,她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喻衿逼她离婚后又不许她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甚至还要和她同居,每晚都准时回来。
但,这一回她是铁了心地要离开了,她专注地看向对方,等着对方开口。
喻衿则扬起一抹苦笑。
是,有些事情她必须和池月魄说清楚,否则,季凌蕴迟早会将她拖向地狱。
可属于她的秘密需要遮掩起来。
思及此,她眸色渐深,长睫垂落了下去,开始回忆起那段不太美好的记忆,边缓缓述说起来。
“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四大集团是互相制衡的关系,包括季家,喻家,季夫人的娘家洪家,以及季总父亲的老丈人钱家。
四个集团在华国只手遮天,家中的小辈也都在圈子里如鱼得水,谁也不敢惹。
可季凌蕴却是个例外。
季总似乎很厌恶她,那时候圈子里都传闻她是季夫人闹出来的野种,渐渐的,那种传闻甚嚣尘上。
她被孤立,被所有人暗地里讥讽嘲笑,一开始,还没有人敢对她动手。
但后来,她们发现季凌蕴完全没有人管之后,发现季总冷眼旁观之后,事情开始越发严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