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扣子什么的还是算了,喻衿发现后说不定会大发雷霆,她记得以前有一次就是这样,对方气红了脸,让她再也别碰她。
而现在,她确实是不想碰她,便剪了她衣服,之后再赔给她。
但正当这时,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打的车到了,可一看竟是季凌蕴,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季凌蕴含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我回来了。”
季凌蕴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站在门口,唇角含笑,边按着开门密码。
正当这时,电话那头却忽然传来一道娇柔软糯的哭音:“呜.....轻一点......”
“!!!”她当即脸就黑了,紧紧皱起眉挂断了电话,又迅速按完密码冲进门。
而门里,月魄蹲在沙发旁边,沙发上躺着明显状态不对劲的喻衿。
她长睫抬起,和冲进门的季凌蕴对视上,尴尬地举起了手里的剪刀:“一不小心,戳到她胳肢窝了......”
季凌蕴:“......”
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但随即,月魄又连忙解释:“我丢垃圾回来正好看见她倒在大厅里,好像发高烧了,就把人捡了回来,准备打车送她去医院。”
听到这句话,季凌蕴眉头微微松开了,可心里却又酸溜溜的。
什么都捡,连前妻都捡回来!
她将花放到桌上,走了过去,朝月魄道:“走开点,我来。”
月魄便下意识让出了位置,但仍旧道:“直接送医院吧。”
季凌蕴的手摸到了喻衿的额头上,感受到滚烫的温度,看喻衿确实一副满脸潮红,要烧出毛病了的样子,觉得估计得有39度,都烧晕了。
这么大个人,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
她准备抱起她,和月魄一起送她去医院,但就在这时,心脏忽然猛地抽了一下,接着摸到喻衿额头的温度十分明显地降了下来。
同时自己身上开始微微发热,脑袋有点晕了。
季凌蕴:“......”
见鬼了!
她连忙将手抽开,又单膝跪上沙发,开始解喻衿的衬衣纽扣。
月魄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好几秒,才道:“不用这样,我剪开了。”
季凌蕴却横她一眼,解开三颗纽扣后,扯开一边的衬衣,将温度计塞到喻衿腋下,边气冲冲道:“谁跟你似的傻,给人家胳肢窝开个洞。”
“人家都发烧这么严重了,你还磨磨蹭蹭,越是不敢解她衣服说明你心里越有鬼。”
“余情未了!”
月魄:“......”
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好半响才冒出一句:“那,要不我来?”
季凌蕴闻言,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耳朵都是被气红的,怒道:“不准看这边,去拿退烧药,再弄杯热水来。”
“哦。”月魄连忙逃离这里。
此时喻衿一半肩颈裸露,雪白肌肤上透着层发烧后的潮红,她模模糊糊间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身边,下意识便心跳加快。
眼睛又酸又涩地根本睁不开,却急切地微微撑着身子挪动着朝那方扑去,紧紧抱住了对方的腰。
“月魄......”
她声音又哑又虚弱,用脸颊蹭着对方的腰肢,哽咽道:“对不起......”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被她抱住的季凌蕴脸都快黑了,脑袋也有点晕,伸手戳了戳她脑袋,语气里隐含怒意:“烧傻了是吧?你看看我是谁?!”
喻衿被这声音震得脑子里嗡嗡的,艰难地睁开眼,便看到季凌蕴那张冷艳的脸,被惊地瞳孔猛地颤了颤,一松手,整个人便摔回了沙发,震得心肝都疼。
“季凌蕴,你怎么阴魂不散!!!”
她满脑子眩晕,季凌蕴则眸光一厉,立刻俯身扯住了她的衣领,一双深棕色眼眸里满是危险和警告:“到底是谁阴魂不散,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整个喻家会不会被你拖累!”
“真是天大的笑话!”喻衿咳嗽了几声,显得虚弱极了,一双眼睛里却显出不同寻常的镇定与狠意:“你以为我会被你吓到?以为我还会怕你?”
“知道为什么我刚刚高烧得厉害,现在已经退了很多了吗?”
她苍白的唇勾起笑容:“因为当我在危险状态时,只要你一碰到我,就会分担我的痛苦,这还只是开始......”
那声音越来越弱,她头昏脑胀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唇角的笑却变得残忍起来:“我俩谁出问题,另一个都不会好过,我死了,你也逃不过,所以别想能威胁到我。”
“相反,现在你应该比我更惜命,因为你有了重要的人,如今是我在掌控着你的命!”
季凌蕴长睫垂下,眸光幽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疯了的女人,忽然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等喻衿窒息了一秒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怒气时,又轻飘飘松开了手,勾起一抹轻佻的笑:“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