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是不会说话？
月魄眼见着女人非要往她身上凑，下意识退开，但她一退开，前倾的女人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她只能又扶住对方。
只是这一扶住，女人竟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鼻尖都要拱到她脖子里去了。
她慌得伸手使劲推对方，但又忽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茶的香味，还有......玫瑰花？
月魄心中一跳，伸手忐忑地掀开了女人散在后颈的长发，果然霎时间一股淡淡的茶香夹杂着玫瑰花的香味飘散过来。
后颈竟是咬痕，有獠牙扎入腺体的痕迹，此时那块肌肤微微泛红，浸了一层水色。
她自己咬的，她还能不知道吗？
结合之前种种，一个大胆的猜测让月魄整个人都傻了。
喻衿之前说她们俩本来就是一个灵魂，一个人？
然后无缘无故的，两个女人都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还不够明显吗？
而且仔细看，似乎容貌也有迹可循，女人左眼下有颗和季凌蕴一样的小痣，只是颜色很浅，唇也和她一样微肉，性感。
眼睛看久了会有种桃花眼的感觉，像喻衿......
说她们长得像这也太勉强了吧！
月魄有些崩溃。
这女人一眼看过去太吸引人了，完全不会让人想到季凌蕴或者喻衿。
虽然她知道她大概率就是她们，可是凭空消失两个人，后续怎么办呢？
尤其是，女人似乎还没有她们俩的记忆？
不然为什么要凑到她脖子里闻？
月魄红着耳朵脖子后仰，用食指抵住了女人的额头，问她：“你干什么？”
指尖一碰，女人的额头竟然就红了，长睫微微抬起，一双眼显出无辜来，慢慢开口：“很香......”
“还要......”她笑了，那声音轻灵动听，笑起来漂亮到让月魄这个颜控心脏停跳。
而且女人竟又收紧胳膊将脸埋到了她的颈间到处闻，脸有时碰到她的脸，一片滑腻，灼热呼吸吹拂过的地方更是掀起痒意。
这还得了？
月魄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开，结果对方还不高兴了，微微皱起眉，眸子里竟还浸了水意，一派天真：“不能闻吗......”
她这一伤心，仿佛眉间的花钿都黯淡无光了，眼尾微微垂下，满眼都是无辜和可怜，诱得人着魔一样地想靠近她。
月魄连忙捏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清醒，又十分严肃地问对方：“你叫什么名字？能想起什么吗？还认得我吗？”
女人摇摇头，只弱弱道：“想闻......”
月魄：“......”
不行啊，她得知道她们俩还能不能回来，回不来的话她真的要疯了。
于是她又重复问女人：“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女人盯着她的脖子，长睫垂下，眼底的水意越来越多。
月魄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已经心乱如麻。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季凌蕴......
她在心里念着，又看向女人，扫向对方锁骨下的梅花刺青，接着朝对方张开了手臂。
“嗯，你闻吧。”她道。
可没想到这句话刚说完，像孩子一样纯粹的女人双眼便亮了起来，随即猛地往她怀里扑，将鼻尖拱到她颈侧猛闻。
月魄被她撞地往后仰了下，有些失笑。
有那么香吗？
有手机铃声响起，她将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