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疯了?!
她只是感觉自己很有可能生出来的会是一个蛋而已啊!
本来想在家里生,结果喻母硬给她送过来了。
喻衿简直快疯了,下腹一阵阵抽痛,不是很疼,就是让她紧张得慌,她连忙又朝喻母喊:“妈,你快点!听我的!”
“你听我的!让她们出去,你也出去!”
“我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喻母本来就犹豫不决,听喻衿这样喊,顿时红了眼眶,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真是像块石头,怎么说也说不动,也不知随了谁。
她只能将人都劝出去,面对助产护士的质疑和劝说,又强硬地让对方再等等。
随着产房门的关闭,门外护士们满是不解和焦急。
“这都快生了,宫口全开了!您快劝劝您女儿,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喻母也急啊,可能怎么办?她相信自家女儿这样肯定是有缘由的,不会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开玩笑,于是狠了狠心继续阻止护士。
而产房里,喻衿则已经紧张到大汗淋漓。
她摆出生产的姿势,双手死死攥着,按着自己从网上学来的方法,往下用力。
腹下的抽痛感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一抽一抽,她估摸着那蛋还跟当初她见着的时候一般大,半个手掌一般,只是不知为何将她肚子撑这么大,又不知为何不管她多用力都不出来。
心脏狂跳着,她背后已全是汗,咬着牙继续。
好一会儿后她才明白。
大概只是宝宝想另一个妈妈了。
因为她此时竟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她高耸的腹部,仿佛还能听到温柔的耳语。
“别怕,乖乖出来,别折磨你母亲了,好吗?”
她眼眶酸涩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感觉到有东西随着她的用力在缓缓降落。
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她在心里念着,可没过一会儿,又不知为何,卡着不动了,急得她眼泪不断落下。
明明宫口全开了啊!
......
而这一边,季凌蕴咬着月魄的手,也正艰难地往下用力。
早在月魄抱她进房间时她就接受了现实,躺在了床上,学着孕妇生产时将双腿弓起岔开,往下用力。
她额头早已满是汗珠,一手死死攥着一旁月魄的衣服,又狠狠咬她手,喘着气催她:“你快想想办法,又不动了......”
她声音里满是哭腔,月魄则也急得团团转,不停轻轻地抚摸她肚子,又翻出手机来,道:“我搜搜。”
季凌蕴:“......”
她怎么跟了这么个笨蛋!关键是还不知道生出什么呢,所以不敢去医院。
刚刚两人第一时间想到喻衿,想着莫不是喻衿也在生孩子?那她一个人......
可电话打不通,喻母的电话也打不通,没办法,只能先生了!
此时,从手机上搜出答案的月魄终于茅塞顿开,说着:“可能是宫口还没开全,你才刚刚发作呢?我看看开了多少......”
“难怪刚刚落下来了,又卡住了。”季凌蕴被那抽痛感吓得眼里浮着泪,催她:“那你快点看啊!”
月魄:“......”
搜了搜看宫口开了多少的方式,她耳朵红了,又一瞬间跑出去:“我拿东西过来,你等我。”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了,她连忙翻出家里的各种医疗物资,一股脑往房间里拿。
翻出一双医用手套,连忙戴上,又爬到床上去,正对季凌蕴微微隆起的肚子,紧张得手都在抖,却故作镇定地轻声安慰她:“你别怕,我刚刚学会了,你放轻松。”
“废话,那么简单的东西,我不查都知道,你快点啊。”季凌蕴都要被她急哭了,简直太丢脸!干脆闭上眼,凶她:“别磨蹭了!”
白色医用手套紧贴着手部皮肤,指节分明,手指纤长,月魄手心全都是汗。
她听到女人等得不耐烦了,连忙凑了过去,又小心翼翼地探查。
好在女人已经落了不少羊水,她的指尖很快碰到了一个滑滑的硬硬的东西,像鸡蛋的触感。
“知道了吗?”季凌蕴紧闭着双眼,十指攥着被褥,随着呼吸,产道在收缩,她太难受了。
“知道了。”月魄便连忙答她:“开了三指,像是个鸡蛋的一半卡在外面......”
听到这句话,季凌蕴差点晕过去。
“拜托,怎么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她急道。
“你才刚发作呢,再说了,三指太小了。”月魄轻声安慰她:“你先别用力了,顺其自然。”
“我想用力也出不来了,她就是不动!”季凌蕴急死了,眼尾两颗眼泪滑落,睁开眼睛去看她,颤着声音问:“怎么办啊?”
此时她那张冷艳的脸上写满了无措,额头是汗,碎发沾在脸颊上,眼里也都是泪光,看得月魄心脏一抽。
那一刻,她握住她腿的那只手微微收紧,身体里一丝黑气蹿过,让她的发尾瞬间变白,眸子里也有了紫色的微光。
原来日益强大的体能早已能让她催动身体里那股妖气,从而唤出尾巴。
九条银白色尾巴瞬间从她身后伸出,在空中摇晃,也将她的家居服撑碎。
季凌蕴惊得双眼瞪圆,接着便看到带着金边眼镜皮肤白皙的女人控制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伸向她,那尾巴还瞬间变细,变得比毛线还细!
“你干什么?!”她看那细线离自己那水汪汪的唇越来越近,连忙后退,可却被握着腿往下扯,被按住。
吓得她心脏狂跳,更别提女人那双狐狸眼里紫色越来越浓郁,眼波流转间似乎透着股摄人心魄的危险。
她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微隆起的腹部,低声哄她:“你别怕,我试试......”
试个鬼啊!就那么把蛋扯出来的话,那不得把她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