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再忍忍。”
他说话的时候,能看见他霜白的脖颈上有经络浮出,大地莹润的汗水从他深邃眉骨滑落,顺着他结实不见半点赘肉的小腹落在她身上。
林惊枝仰头,一口咬在他肩上用了全身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伴着猫儿一样软软的哭泣声,还有男人无奈的轻哄声,渐渐安静在凉夜里。
裴砚抱着林惊枝,视线落在帐子外燃烧整夜的花烛上,他强壮手臂紧紧把她嵌在怀里,衾被已经换了新的,她也重新沐浴过,身上清爽干净。
裴砚吻了吻她雪白的香肩,桌上放着的醒酒汤早就凉透,他一口未饮。
外头那些人怎么敢灌醉他,他装作醉酒回来模样只是为了掩饰眼底的情绪,他怕自己吓到她。
人一旦有了念想,就会不顾一切去争取,更何况他像一个疯子一样等她长大。
若不是怕伤到她,今日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她,不过是来日方长,她和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门。
裴砚见林惊枝熟睡后,他起身去了侧间门书房。
书桌上放着抄写了一半的佛经,他提笔继续抄写。
这些年他能坚持下来,不过是自虐一样地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朝堂上。
如今的他已日具威严,暗中布置了不计其数的棋子,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同样不介意去强夺。
翌日清晨,林惊枝是被裴砚吻醒的。
她睁眼时,已是巳时过半,别说是早膳了,再耽搁一会子府中只怕是该吃午膳了。
按道理,进门第一日她作为新妇该早起给家中长辈敬茶,然后再认一遍亲眷,等午膳时要立规矩陪太夫人了周氏一同用膳的。
“晴山。”林惊枝张了张嘴,喉咙沙哑。
裴砚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已经起身给她拿了准备好的衣物。
屋外静得厉害,一个人都没有。
林惊枝僵着身体,衾下的她□□,可晴山半天不见进来,青梅也同样不知去了哪里。
“你莫要怕。”
“不过是敬茶和人亲眷,让府中的人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