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惊讶地盯着自己的剑。
而这柄剑和有了自己意识般,又是一个连劈带刺,把禁锢着他的人,都被荡开!
没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洪飞竟被一柄没人拿的剑,追得嗷嗷叫:“快来帮帮我!”
但那剑杀意太强,几个跟班发憷,不敢靠近。
洪飞指着少年,说:“肯定是他指使的,弄死他!”
少年已经从地面爬起来,虽一只手被制住,半点没叫那些人占便宜。
顿时,巷子里鸡飞狗跳的。
很快,洪飞被这把剑逼至死角,急得跳脚:“你们这些废物!”
少年:“你活该!”
下一刻,一道倩影从天而降。
郁月拿着手里新买的铁剑,迎上少年的剑,一个四两拨千斤,少年的剑被弹开,插在土里。
它还嗡嗡鸣叫,似乎不甘心。
洪飞摸摸自己脑袋,大喜:“我得救了,我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少年大声说:“道友,这人不是好人,你别帮他!”
郁月挽了个剑花,收起铁剑。
她看向洪飞,笑眯眯地:“我刚刚救了你的命,你应该多少有点表示吧?”
洪飞偷偷对跟班使眼色,跟班连忙用布袋把那柄剑套起来,打上死结。
如此一来,就没有什么能对付得了他。
眼前女人,虽然修为比他高,但从周围灵力波动来看,她已到强弩之末,何况刚刚对付那把剑,定用光她的力气。
洪飞最会看人下菜碟,说:“我给你五十个灵石,如何?”
郁月:“不太好吧。”
洪飞意思意思:“那你要多少?”
郁月:“五千灵石。”
洪飞“嗤”地一声笑出来:“我能应付那剑,今天别说五十灵石,五个灵石我都不会给你!”
郁月:“哦,你确定你能应付刚刚那发疯的剑?”
洪飞:“那是自然。”
剑被套起来了,发疯也伤不到他。
话音刚落,却看郁月手里的铁剑,突然脱离她的手掌,朝洪飞冲过去。
洪飞大惊。
但铁剑质量到底不如少年的剑,被他一下砍断。
他惊魂未定:“怎么回事!”
郁月:“刚刚那可能是狂犬剑吧,我这把剑接触过它,被传染了。”
洪飞:“哈?怎么可能有狂犬剑?”
郁月语重心长:“还是防范着点好,说不定会出现剑传剑现象呢。”
话音刚落,洪飞手里的本命剑脱离他的手掌,朝他自己砍去!
众人都瞧见了,洪飞的剑在碰到铁剑前,都很正常。
但现在,洪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剑,还被自己的剑追得连连躲闪!
其余跟班再不敢拿剑去打洪飞的剑,笑话,剑乃是剑修的本命,坏了如何是好?
然而,那些剑发疯了,一个个自己从剑鞘里跑出来!
洪飞几人目瞪口呆:“还真是狂犬剑!”
见五六柄剑冲出巷子,齐刷刷怼进金银台,洪飞也顾不得其他了,忙叫住金银台的人:
“这个剑是狂犬剑,已出现剑传剑现象!大家回避!”
巷子里,郁月叹息:“五个灵石都不给我,太过分了,不能怪我做更过分的事吧。”
另一边,那个被揍成猪头的少年,撕开布袋,抱起他的剑,忧伤:“完了,我的剑成狂犬剑了,还有救吗?”
郁月:“有救的,你放心。”
少年:“真的吗?”
郁月:“真的,你给我五百灵石,我保证药到病除。”
少年毫不犹豫拿出灵石袋子:“道友,我这里一共有一千灵石,麻烦你了!”
郁月目露慈祥:“你真是个好好(骗)的孩子。”
全程围观的陆空雪:“……”
他敢说从一开始,少年的剑会突然出鞘而动,就是郁月动的手吗?
而如今,陆空雪看着郁月背在身后,动着的指尖。
是她在控制剑,肆意搞破坏。
然而,别说少年了,就是他自己,若非亲眼所见,也不相信这是郁月能做到的。
他心里沉重起来。
那边少年抱着自己的剑,泪流满面:“溯心,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郁月吐了一口血:“没事就好。”
少年:“喂喂喂你吐血了啊!”
郁月抹掉血渍:“我也没事。”
少年抱着剑,跪行大礼:“多谢道友相助,我是寒剑宗柳春风门下秦道直,道友日后有需要,我必定在所不辞!”
郁月愣了愣。
咦,这名字,好像是男主角啊。
“狂犬剑”们闹了一个多时辰。
等它们都被打落后,金银台已经被毁一半,彻底没法营业。
把洪飞气得七窍生烟。
“这根本不是狂犬剑,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追云派掌门摇头,“你连这种话都信,这么多年光长肥肉不长脑子!”
洪飞跪下:“师父恕罪,是弟子疏忽。”
掌门叹息:“也是那人狡猾,你可记得她什么样?”
“是筋脉断裂到弟子都能察觉异常的修士,”洪飞:“弟子把她断裂的铁剑找回来了,可以找到她。”
断裂的铁剑放在阵法里,掌门用上法器鲶鱼须,那鲶鱼须直直朝一个方向指去。
同时,也显现出云连山附近的景色。
几人脸色都有点古怪。
“随意……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