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说的那些话的错!”
映见觉得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干脆别过头来,不去看那张让人生气的脸。
“好,好,就算不是,你一女孩子家家就随意和男人牵手?”
“我都说了是情况所迫!”
“那公子呢?”
“公子?”想起了刚刚自己说话的时候好像的确是提了一句。但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真的有些生气了,“牵手本来就不是恋人的特权,朋友、家人、或者陌生人都可以,这和你有什么关……唔!”
没说完的话被封住,面容在自己眼前放大。唇上传来冰凉的润意,一触即离。她怔住的时候,听到少年俯在自己耳边,带着戏谑的声音。
“和除他以外的人这样做,也没关系?”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并对此感到了不悦。
‘她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他这样想着,从她的耳边稍稍拉开了距离。还没有看到她的神情,耳边就传来了声响。
‘……咦?’
脸上传来痛意,他没有动作,有些怔愣,似乎是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在还没有想出来门头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少女带着颤意的声音:
“……你为什么总是故意误解别人的意思。”
她应该生气的。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那里会传来阵阵的痛意。让她感觉鼻尖微微发酸。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你说过谎……”
是因为这张脸吗?还是因为眼前的人可能是阿散,所以一想到他会这么想自己,心里才会这样难受。
“你为什么老是认为任何人都在骗你呢……”
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明明有时和阿散一样坦率,但从一开始他们背负的东西就是不同的。所以,她所见到的散兵总是一般坦率的说着想说的话,一边将不该说的或者不愿意说的找个土堆埋住,明明一副谁都敢招惹的模样,却像是野猫一般,谨慎细微,对所见之物都从未信任过。
野猫是自由的,虽然活着的年限不如家猫,但可以凭借着谨慎与机敏,自由自在地从出生走到死亡。
与野猫不同的是,眼前的少年给自己带上了项圈,获得了更为长足的生命,却又同样对风吹草动报以警觉,浑身长满了刺,回避着与他人的接触,也失去了被信任的机会。
散兵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于是很轻松的,她松开了与之交握的手。抬起双手,捧住了散兵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我以前没有骗过你,现在没有,以后也一直会这样,”
她抬起头来看着散兵的眼睛,一字一句,用最为认真的语气,缓缓道: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在大正生活过的人,是知道我秘密最多的人,也是最可能对我抱有恨意和杀意的人。但我保证即便这样,我也依旧会履行我的承诺,这和你信不信任我无关,只是我自己任性的决定。”
她知道自己任性极了。这个时候以散兵惯常恶劣的性格,大概会不留情面地嘲讽她“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但她知道自己心里的这些话无论如何也要传达出来,所以在散兵没有说话之前,她继续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信赖的人,或许他们不会一直对你说实话,但偶尔的谎言并不可以否认他们的真心。”
“不是任何的真相都需要你试探无数次才能去确认,如果你执着地想否定这一点的话,我也会一遍一遍的告诉你。”
她看着散兵,眸中是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的认真。
“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