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其他的铜钱,早就混进去找不出来了,倒是这五枚有豁口的还算好找,”
他态度随意的将这五枚铜钱递给了钟轮。
“你看看,我是真的没拿出钱去给那什么楮冬,这可是关乎所有人性命的大事儿,我怎么敢去干?”
钟轮目瞪口呆的接过来这五枚铜钱。
他也没有一开始盛气凌人的架势了,看着这五枚铜钱,更是脑子发蒙。
普通人的记忆力,又不是相机,隔了一个多星期,能记住有豁口,已经是顶天了,怎么能分辨得出来这五枚铜钱,与之前那五枚铜钱有什么区别呢?
不只是他,就连其它的证人,也认不出来。
铜钱转了一圈,众人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就楮冬的家里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有两千钱?大家确信。一定是有人拿钱指使的他。可对方做了伪装,楮冬也认不出来,这由钱指认的线索,却如同李逵遇上了李鬼。除了本人,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钟轮说不出来话了。
一旁,韩盈不肯相信对方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颠倒黑白。
她扯了扯钟轮的衣服,拿过来这十枚铜钱,对比着上面的痕迹。
细密的汗珠出现在额头。
刚刚实在是慌了,钟轮不可能背叛她们,最大的可能,是韩仲伪造了新的铜钱来蒙混过关!
韩盈咬着牙。
证明后者是伪造的证据,到底在哪儿?!
不少跟风过来的人,看钟轮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立刻犹豫起来。
“会不会是搞错了?”
“就是,里正平时还是挺好的……”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听着重新吵嚷起来的话语,里正眼神讽刺的看过韩盈,他冷笑一声,然后,目光逐渐划到郑桑身上。
里正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只需要摆出来这幅姿态,对方就会气的跳起来。
在他看来,韩盈不过是个会点儿本事的小孩儿,没了大人,那就什么都不是,真正对自己有威胁的,还是郑桑。
胜利的天平倒向自己,里正的姿态越发放松,他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挑衅着对方:
“郑桑,我知道你还疑心你丈夫的死是我做的,可我怎么会去害他?那可是我的亲弟弟!还有这件事——”
他顿了顿,在众人恍然大悟的表情中继续说道:
“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拿着五枚铜钱就说要杀了我,是不是想报私仇?”
话音一落,倒向里正的人变得更多了。
就连内邑那些跟着韩盈发豆芽的人,也放下了自己的锄头,他们走向中间,开始不愿意继续掺和这场对峙。
里正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着眼睛正在冒火的郑桑,对着她做了个‘金汁’的口型。
这世上,没人能杀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