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娄行两人是同僚,关系还不错的那种,嗯,能在山阳王手下呆住的人,战友情都挺深的。
当年,尚傅能在山阳王府中呆住,一个是走别的地方没好职位,其次就是山阳王府中藏书是真的多,为了窃书(把书看完回家默写出来),尚傅就兢兢业业的在山阳王府中干活。
而娄行呢,他是个半个墨家子弟,擅长工程建造和机械什么的,山阳王骄奢淫逸,自然也会修建水阁亭廊之类供他享乐的建筑,娄行就是负责修建的那个人,修的时候,更是上下其手,不知道捞出去多少钱财。
因为其人贪污太甚,其他墨子极其耻于与他为伍。
其实,娄行并非贪婪无度之人,他贪的那些钱财,虽然有一部分也用在了自己身上,但大部分都是分给了役夫役妇,又拿去接济了孤寡老弱,至于尚傅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接济孤寡老弱,主要是由他来做的。
但,明面上娄行就是助纣为虐的走狗,而且他的确是拿一部分钱财去享受了,现在被其他人排挤清算,也不足为奇,不过——
“郡里还是有人在保你的,不然,就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都翻出来,直接没命了!”
“哎呀,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嘛?”
娄行大大咧咧的箕踞在尚傅面前,摆着手说道:
“我来的时候倒是看了看沃河的情况,要想修,怎么也得要个上百万钱吧,宛安县这穷地方可拿不出来这么多,尚傅,要不去地里挖点东西出来,填补下空缺?”
尚傅额头冒起了青筋:
“盗人坟墓这般灭绝人伦的事情你还想做?真是的,墨家怎么能教出来你这样混荡不羁的子弟!”
娄行挠了挠头:“可能……因为我同时也在学老庄?”
“庄子也没有说可以去挖人坟墓的!”尚傅气的砸起来桌子。
“呃,算了。”看尚傅气成这样,娄行也不敢再刺激他了,就是整个人还吊儿郎当的,摊了摊手道:
“继续说水渠,我在省钱上再有一套,该有的物力和人力都不能少,这些事儿可都得靠你,不然,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知。”
说回正事,尚傅收回自己的情绪,他点了点头,道:“不过,你得先勘探好这水渠要如何修,修好之后,又能灌出多少亩良田,只有只有大概,我才可凭这些去招募本县和他县的氓民。”
“啊……”娄行懂了,他伸手指了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