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用在这里,是在说需要回到组织的地盘才可以这么叫吗?
对哦,贝尔摩德也说过不要在外面表露出和她真实的关系。
小笠原花自认接收到了诸伏景光的信号,严肃地点了点头,见他已经快速地消完毒,便十分自觉地打开一卷绷带帮忙缠住伤口。
诸伏景光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对上小笠原花疑惑的目光,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妥协地朝着反方向微微偏过头,避开女孩凑过来的脸。
没人教过小笠原花什么叫消极怠工,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会投以全部的精力。哪怕是熟练到闭着眼睛都做好的包扎依旧低着头做得十分认真,呼吸均匀地喷洒在近在咫尺的皮肤上,指腹时不时擦过裸.露的肩膀留下一触即离的温热,缠绕绷带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即不至于松松垮垮又不会压迫到伤处,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小笠原花满意道。
她话音刚落,诸伏景光便像是忍耐许久一般迅速披上外套,长舒一口气,缓缓放松了身体。
这时,客舱广播突然沙沙地响了两下,传来机长难掩激动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在飞行途中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波折,目前所有的歹徒都已在旅客们的帮助下成功制服,作为本次航班的机长我愿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歉意和衷心的感谢,飞机即将在三小时后抵达东京羽田机场,请所有旅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感谢您的配合。”
客舱里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广播全程英文,诸伏景光用日语大致翻译了一遍,“……看来驾驶室的那名歹徒也已经被解决了,可以安心了。”
他半靠在座位上,听着耳边的欢呼声,脸上扬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飞机上这场惊险的突发事件总算圆满解决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着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看的小笠原花轻声暗示道:“你是头等舱的吧,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吗?”
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他并不是一个说话很直白的人,更何况诸伏景光对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恶感。虽然在他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同时他自己的身上也有很多没办法向别人解释的东西,所以也只是置之不理,不去探寻。
而且他相信,在最危难的时刻愿意出手救人,有着那样眼神的女孩不会是坏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但这段奇妙的羁绊在下飞机之后就注定要结束了,过多的牵扯反而会害了对方,他必须强硬地拒绝。
“可这个座位也没人,我不能坐在你旁边吗?”小笠原花勾着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贝尔摩德教学笔记第23条:当被男人不坚定地抗拒时,就去尝试一些细小的肢体接触,发挥你的上目线优势,他会心软的】
在飞机起飞的时候,诸伏景光身旁的位置是有人的,但这趟飞机的上座率并不高,他亲眼看着那个本该坐在他身旁的乘客,在看到他身旁的女孩后,心领神会地笑着坐到了其他的空位。
诸伏景光:“……”
他沉默半晌,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叹着气点了点头。
小笠原花:好耶!
客舱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后半程的飞行中,经历了一波大风大浪的乘客大都身心俱疲地睡了过去,小笠原花将空姐发的小毯子盖在腿上,睁着眼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