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弯和后腰被两条有力的胳膊扣住倏地抬起,这种比起用后背背着更加不利于及时反击的姿势让小笠原花不适应地动了动,而安室透的表情就像他抱着的是一根羽毛而不是一个大活人一般,毫无吃力的感觉,手臂稳如磐石。
见分明是自己主动提出,但此刻却一脸无措的小笠原花,安室透的眉眼柔和了一瞬。
“可以用双手抱住我的脖子。”
“啊?哦哦。”
小笠原花的脸比刚才一口干掉一杯高度数鸡尾酒的时候红多了,她愣愣地应了一声,伸出手环住安室透的脖子,默默地将脸埋在了他的颈侧。
感受着女孩温度略高的呼吸,安室透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单手撑住小笠原花的身体,分出一只手拿起桌子上被枕得皱皱巴巴的外套,搭在了胳膊上,怀抱着人往酒吧出口走出。
吧台后的调酒师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机械性擦玻璃杯的动作,带着吃到大瓜的震惊表情看着小笠原花和安室透离去的背影。看似满眼只有怀中少女的金发男人忽然回眸,对着他投来充斥着冰冷和警告的一眼。
调酒师一个激灵,赶紧深深地埋下头。
等人走之后,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准备继续刚才的动作,却发现他的胳膊正连同着手腕一起小幅度地颤抖。
调酒师静默了一会儿,缓缓将玻璃杯放到了吧台上。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得尽快将今晚看到的一切都彻底烂到肚子里。
小笠原花不知道这点意外的插曲。
她在一瞬间的不适应后,就飞快地习惯了这种身体腾空的感觉,甚至在安室透的怀里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然后美滋滋地闭上眼睛。
这个地址距离他们家并不远,不然就算有导航,小笠原花也不至于莽得靠着双腿冲过来,所以她也很自然地以为安室透也是走过来。
在听到熟悉的马自达开锁声时,认为他们能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回家的小笠原花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等等,你开车来的?”
她在马自达和安室透之间来回看了几圈,忽然反应了过来,双臂收紧死死地抱住了安室透的脖子。
“波本老师太狡猾了!!只抱这么一会儿根本不够!车子就放在这里也不会被偷的,你看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干脆走着回家吧!”
安室透抬头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夜空,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把小笠原花往上颠了一下,单手拉开车门。
“时间太晚了,再不睡觉你明天上午就别想起来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无情地放到副驾驶上,小笠原花一边大叫着‘不要不要’,一边核心发力把自己挂在安室透的身上,让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撕不下来。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把小笠原花扒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扯下来,腰上立刻环上了一双腿,等扒开腿,胳膊就又一分不差地重新回到了身上。
两人就这么在打开的副驾驶门前